而俞政廷一心挂念着阮嘉言的安危,便无心和服务员计较,沉着脸摆了摆手,便一脚踏进了包厢内。
而后,沉沉地陷入柔软的沙发中。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阻隔外界一切嘈杂声。
可俞政廷的头疼非但没有缓和,反倒愈演愈烈。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可是一平静下来,脑海里就控制不住地浮现出阮嘉言和喻惠然的声音,落在沙发上的拳头忍不住收紧了几分,骨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俞政廷自认为自己是个无情的人,哪怕对一个人再怎么有兴趣,即使她为了自己而受到伤害,他也不会有一点儿怜惜之情,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些事本就与他无关。
可是,不知为何,换到了阮嘉言的身上,他莫名地就多了几分愧疚感,心想,倘若不是因为自己,阮嘉言现在应该会过的很好。
不管是她的父亲,还是她自身,似乎每一次出事都与他有所关系。
俞政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萌生出如此荒诞的想法。
但他除了思考阮嘉言的事情,便别无他法。他不想去多加思索喻惠然,只因为那个女人让他感到厌烦,如果真是她伤害到了阮嘉言,他的手段不需要过多的思考,便可以很残忍。
半晌过后,何助理就提着一个身体还算健壮地男人进了包厢,而后不分轻重地直接将男人扔到地上。
男人吃痛地叫骂了两声,却在看到沙发上的男人的那一刻,顿时闭上了嘴。
何助理活动了下手脚,忍不住讥讽道:“哟,刚刚在路上不是一直骂我全家嘛,怎么?骂不动了?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男人连忙摆了摆手,“哥,刚刚就是一场误会嘛。您要早说你是俞总的人,我就算借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骂您呐。”
话落,又挪了挪身子,抬头仰视俞政廷,“对了俞总,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小的要是有知道的,一定老老实实的告诉您!”
何助理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在怪我咯?”
俞政廷无心看他们继续闹下去,抬手制止了过后,沉声问道,嗓音有些冰冷:“喻惠然找过你吧?”
男人一脸茫然,摇了摇头,“喻惠然是谁?”
他的心底隐约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莫名的,他就想到了傍晚发生过的事情。
俞政廷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在撒谎,收回了紧盯着他的目光后,冲何助理说道:“有喻惠然的照片吗?给他看看。”
男人看过后,下意识地睁大了双眼,果然,他的预感没有错。
他顿时就明白了俞政廷找自己是为何事,他也惧怕俞政廷这位阎王爷。
但他收了人家的钱,又害怕自己会因此而坐牢,于是连忙摇了摇头,“没见过。”
闻言,俞政廷忍不住眯了迷双眼,眼里染上了几分危险的情绪。
他周身的气息似乎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声音也更冷了几分,“是真没见过还是见过了不想说实话。”
男人被俞政廷的气势所压迫,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依旧嘴硬道:
“俞总,真没见过。这位小姐这么漂亮,我见过了肯定不会忘记的,我发誓我绝对没见过她。”
俞政廷彻底恼了,抬脚用力地踹向面前的茶几,发出一声巨响。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想要牢里,还是在外头自己选择!你要明白,我俞政廷是有这个能力的!”
男人吓懵了,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半晌后,才回过神来,白着一张脸低声说道,嗓音抖得不像样,“见……见过,她让我绑了一个女……女人,运到了城……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与此同时,俞政廷的手机也轻振了两下。俞政廷冷眼瞥了眼地上抖得如同筛糠的男人后,连忙拿起手机,是王秘书发来的地点。
见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