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映入眼帘的便是叶喃岁满身的红痕,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还很新鲜。
阮嘉言的双眼顿时蒙上了一层怒火,声音也陡然冷了几分,“怎么回事?他打你了?”
叶喃岁原本不想告诉阮嘉言只是不想让她担忧,完全不是因为想要替叶父隐瞒。
她虽然懦弱,但不代表她就要像圣母一样被打了还要笑着和别人说,没事,是我自己犯错误,他打我是应该的。
但现如今,阮嘉言已经发现了,她压根儿就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嗯,那天被他关起来后,我就想跑。
没跑成,还被抓回揍了一顿。反正这两天,只要他一不顺心,他就拿我出气,刚开始还会疼,现在都已经差不多麻木了。”
叶喃岁的声音很轻,云淡风轻地模样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阮嘉言听着她的话本就难受,而后看着一脸事不关己的叶喃岁,眼圈忍不住又红了几分。
此刻,她宁愿叶喃岁像个小孩一样,在她的怀里肆意地放声哭泣。她越是憋着,她就越难受。
忽的,楼下传来一阵巨响,惊得两人双手一颤,也让阮嘉言的脑子也更加清晰了几分。
她反手扣住叶喃岁的手腕,沉声道;“走,跟我下去。”
叶喃岁点了点头,向前迈了几步,阮嘉言这才发现,叶喃岁不仅满身伤害,甚至连走路都不利索了。
见此,她的鼻头一酸,满心的自责,她想,如果没有她,这后面的事情也就不复存在了。
她不敢多加思索,连忙快步上前扶住叶喃岁。
事情的始末便是如此,阮嘉言看着面前不争气的女人,沉声道:“叶喃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别指望着他能重新做人。
他这种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你要真想放过他,我不拦你。
毕竟我不是你们叶家的人,我管不了你们的事情,我多少只能给你提点建议,至于怎么想怎么做,只能看你自己。”
话落,叶喃岁依旧低着头保持着沉默,阮嘉言也不催她。
但显然俞政廷却没有阮嘉言那么好的耐性,没等几分钟,就问道,声音隐隐透着几分不耐烦,“叶小姐,你考虑好了吗?”
早知道这两个女人这么磨磨唧唧,他也懒得去顾什么面子了。
他俞政廷,还从来没这么憋屈过。看着自己想动的人就跪在自己的面前,却因为这两个女人而无可奈何。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觉得,两个女人就能演一台戏了。
闻言,叶喃岁终于抬起了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目光直直地盯着俞政廷,轻声道:“俞总,可以把他交给警方吗?”
“什么?”叶父一惊,也不管自己正被何助理摁在地上,弹了起来又狠狠地摔在地上,满是肥肉的脸面目狰狞——
“叶喃岁!亏老子白养你这么多年!送警局?你妈的凭啥!你有啥证据能把我送进去!”
阮嘉言忍不住冷笑了两声,环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叶父,“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
“清楚啥!”叶父的嗓门依旧很大,拒不承认。
俞政廷闻言,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哩,阮嘉言只敢在心里这么回答俞政廷,表面上依然是一副正经的模样,“俞总,请问家暴能判几年。”
说完,握住叶喃岁的手,掀开了点衣袖,触目的伤痕就这么展露在俞政廷的眼前。
叶父闻言,身体顿时抖得如同筛糠一样,赘肉微微颤抖。他原以为,叶喃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具体地视伤势而定。”俞政廷眉头紧蹙,对女儿大打出手,这还配得上男人这个词吗!
他俞政廷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对曲思婧等作死的女人下过手,可是他不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