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薄膜全都砍得七零八落。
更远处的血色薄膜轰然炸开,天空中忽的开始飘散下细细的血雨来。
阵法都是一个整体,几乎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处被破,其余的地方也就自行崩溃了。
那种某一处被迫其余还能继续维持的几乎都是组合类的阵法,是由多个阵法搭配而成。
没了这血色薄膜的阻挡,小院中的情形顿时出现在我们眼前。
胡工那不大的房子已经彻底崩塌了。
牛青手中杵着一把大锤,正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在他身旁是身上染血的牛红英和奄奄一息的小师弟胡全。
而在那倒塌的房屋之前,则是身形膨胀浑身血色的胡工。
此时这家伙几乎已经没了之前的样貌,化作一个浑身上下充斥着爆炸肌肉的壮汉。
那模样倒是像极了之前我们见到的阎浮海。
在他身侧,则是断掉一臂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胡奔。
我心中一怔,瞧这架势怎么好像是牛青跟他师父打了一场?
这情形好像跟我们猜测的有些不太对劲啊。
我们之前担心出事是怕镇子中的那些妖族害怕被报复,会联合起来撺掇胡工对牛青下手。
可现在看上去怎么像是胡工在对牛青出手。
俗话说虎毒不食,牛青就算不是胡奔的亲生儿子,也算是半个爹了。
虽然因为之前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但也不至于真的下死手吧?
“不太对劲,那阵法好像就是胡工搞出来的。”
邱老头在我耳边小声提醒了一句。
我凝神仔细一感应,赫然发现空气中那些不断飘散的血雨似乎都在不断往胡工周身汇聚。
“你们终于来了,在不来俺怕是就要真的拿命来拼了。”
牛青看到我们之后面露喜色,与之相对的胡工则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你们竟然没走?”
看来牛青和牛红英倒是信了我们,没有将我们的真正行踪告诉胡工。
“这是怎么回事?”
牛青苦涩一笑。
“师父他已经疯了,想要用邪法掠夺我们的命脉。”
胡工顿时大笑了起来。
“什么叫掠夺你们的命脉,你们的命本就是为师给的,为师只是现在要收回来罢了。”
“你放屁。”
“什么叫我们的命是你给的,没有你我们一样也能活下去。”
牛红英情绪激动,当即便怒骂了起来。
胡工冷眼扫过牛红英。
“不识好歹,若是没有为师,你们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早就不知道被人贩卖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