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含默然思考了两秒, 确实。
他又转身重新推开了门。
门一推开,诸晋还杵在原地直愣愣看过来。
视线再次对上,他瞳孔一震!目光先是在郁白含脸上定格了一秒, 又飘向陆焕下方……
郁白含开口解释, “我们……”
对面视线猛地收回,像是受到了惊吓。接着就听诸晋吼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话落转身夺门而逃。
那身影瞬间窜出洗手间,一方空间内又只剩下郁白含和陆焕。
两人四目相对, “……”
郁白含清了清嗓子, 故作镇定地走出隔间, “也不知道他想哪儿去了,这可是在外面。”
身后落下一声冷笑, “呵。”
郁白含继续声讨, “真要发生什么也是等回屋再说。”
“……”
“龌龊,这样揣测纯洁的你我。”
陆焕抬眼。
卫生间的镜面映出郁白含白净的脸,一双秀气的眉微微拧起,充满了唾弃, 如一朵清莲不染淤泥。
他没忍住截断郁白含的话头,“回去吧。”
郁白含垂眼一笑,适时地住口, “喔。”
两人出了洗手间往外面草坪走。
郁白含问,“诸晋会和人乱说吗?”
旁边传来淡然的声音,“他不敢。”
郁白含扭头对上陆焕线条分明的侧脸, 在四周浮躁而喧嚣的场景下, 那面容中透出股如雪山般巍峨不动的镇定。
成熟稳重, 魄力十足。
他开口夸夸陆焕, “就喜欢你这副自信又霸气的样子。”
陆焕侧目瞥了他一眼, 轻哼了一声。
两人穿过人群回到卡座,一回去闻娄就探头过来,“陆哥刚才怎么了?”
陆焕没回话,郁白含替他解释,“人有三急。”
闻娄顿时哽了一下,那未免也来得太陡!
郁白含没管闻娄槽多无口的表情,四下望了一圈问道,“诸晋呢?”
“刚刚回来和他同伙打了个招呼又仓促离开了。”齐玦回忆着诸晋的神色,形容道,“跟被摄了魂似的,好像慢一秒就要被灭口。”
……同伙。
郁白含朝他投去一道赞叹的目光。
不愧是齐大金,还是那么会遣词造句。
正赞叹着,他视线一晃,忽然晃到了齐玦身旁的孙以青。那张文质彬彬的脸似乎罕见地笑了一下,接着抬手抿了口酒水。
看着像是功成身退后的举杯。
郁白含眨了下眼。
小孙闷声不响的,又是在笑什么?
…
宴会下半场会持续整个通宵。
郁白含待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看时间不早了,就打算回去休息。
齐玦几人正坐在一块儿玩牌。
郁白含凑到陆焕身边,压低声音,“我困了,想睡觉。这里有次卧吗,我睡哪个房间?”
压低的嗓音夹着气音,丝丝缕缕。
陆焕偏了下头,开口时似乎顿了一秒,接着说道,“有很多客房,让秦伦带你过去。”
“秦伦?”
郁白含问完,顺着陆焕示意的方向看见了舞池另一头笔直站立的高大身影。
四周还站了别的亲信,都是今晚值守的保镖。
郁白含羞愧:光顾着嘶哈陆焕了,都没注意到兄弟。
他和五金批发er打了个招呼便辞别,绕过舞池去找到秦伦。秦伦今天着了保镖的正装,负手立在舞池边,看着就让人不敢造次。
郁白含走过去,“秦伦,陆焕让我来找你,带我去休息的房间。”
秦伦扬了扬眉,转头在前方领路,“走吧。”
…
庄园别墅很大。
上了别墅二楼转过几个拐角,还没有走到休息的房间。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