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中央的水床整个塌了下去,水漫了一地。
前来围观的齐玦几人惊叹地看了眼水床,又敬畏地看了眼陆焕。
被找来的维修员从床边起身摇了摇头,“不行,阀门都蹦出去了。”
众人,“……”牛,牛逼。
陆焕立在一旁,脸色沉得骇人。
浴室门“咔哒”响了一声。
郁白含冲完热水澡裹着浴袍走出来,他看着屋里的一圈人和塌掉的水床问,“修不好了吗?”
维修员低头,“抱歉,我不是专业的。这种估计得回厂。”
郁白含摸摸鼻尖,心虚地看向齐玦,“对不起,我……”
“不用说。”齐玦轻轻打断他,“不怪你。”
说完,他怜爱地看了眼郁白含,又谴责地看向陆焕。
陆焕目光阴沉。
郁白含瞟了他一眼,“是你说可以当……”
“闭嘴。”
维修员很快离开了,齐玦一行人也退到门外。走廊上,陆焕垂着眼,淡淡开口,“还有没有能睡觉的地方?”
“沙龙那边有个能放下来当床的大沙发,一会儿让人铺个床,你俩都能睡。”齐玦顿了一下,又弱弱补充,“不过那儿可不经造啊……”
陆焕额角一抽,“就那儿吧。”
二十分钟后,沙龙里铺好了床。
齐玦带着金花们慢慢退出去,“你们好好休息。晚安陆哥,晚安白含。”
郁白含站在床前,“晚安,唔西迪西。”
待一行人走了,他扭头看向靠坐在沙发床上的陆焕。陆焕浴袍领口微微敞着,低眼看着手机没出声。
郁白含掀开被子梭进去,安慰他,“没事,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很浪了。”
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攥了一下。
随后忍无可忍地伸过来,把被子一拉。大被蒙过头,罩住了郁白含那张令人心梗的脸。
“赶紧睡觉。”
“别再作妖。”
…
第二天起来,郁白含环视一圈,发现四周静悄悄。只有陆焕换好了衣服,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看手机。
他问,“齐玦他们还没起吗?”
陆焕头也不抬,“起了,但你没起,他们不敢过来。”
从卧室那边走廊一出来就正对沙龙,他们这里的情形一览无余。郁白含一句“为什么”在出口前就吞了回去。
他羞涩地埋头,“他们思想好复杂。”
陆焕终于从手机上抬起眼神,皮笑肉不笑地看了郁白含一眼,“不怪他们。”
“……”
郁白含起来之后,游艇上又恢复了欢闹。
今天是工作日,用过早餐他们就准备散会。
游艇已经返回了昨天的码头,樊霖一早开车过来候在了岸边。一行人下了游艇,郁白含和陆焕在码头同他们分别。
“我们下次再聚。”齐玦升起了他的雨刷器。
郁白含期待地点了点头,陆焕双手揣在裤兜里,立在旁边淡淡看着齐玦。
齐玦反应了一下,忙说,“陆哥你放心,昨晚的事我们谁都不会说。”
陆焕目光稍有回暖。
下一刻,就听闻娄开口,“对!绝对不会让人知道我们陆哥昨晚游艇上二十分钟就搞塌了一张新买的水床!”
“………”
集体的视线又转向了他。
闻娄茫然,“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陆焕扯了扯唇角,转身就走。郁白含跟上他,临走前又扭头深深地看了闻娄一眼:
不仅会点歌,也挺会说话的。
·
上了车,樊霖开车载着他们往城中方向走。
陆焕靠在后座上,说了句“直接去公司”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樊霖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似是不解:休假一天,为什么先生看上去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