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喉咙里,没忍住连咳几声,一旁的云苓见状,忙上来给她拍背。
这几日药膳房熬煮的上火汤药都是云苓偷偷倒的,只有云苓知晓,姑娘压根不是什么上火,而是被镇北王欺负得太狠。只要镇北王夜间过来,翌日姑娘一定会“上火”。
姑娘的嘴唇太过娇嫩,哪里禁得住男人那般磋磨,云苓没法子,只得备些护唇的香膏给姑娘时时擦着,但那些香膏最后都被镇北王吃了。
待沈嫣停下咳嗽,沈溆看向她:“大夫怎么说,这哑疾到底因何而起,又如何突然痊愈,往后可有什么拘忌?”沈嫣便将见玄尘一事说与沈溆听,后者与众人一样,心下都觉得大概是三爷夫妇的死因大白,刺激了沈嫣的语言能力。
沈嫣说罢看向老太太,斟酌着道:“昨日出门遇上镇北王,他说等水陆法会那几日,带我再去见一次玄尘大师,看看恢复得如何。”
她心里有鬼,原本只想着到玉佛寺,借与江幼年在一处时,跟着谢危楼过去一趟,但为了给某人在老太太跟前刷脸,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了老太太。
老太太果然很高兴:“玄尘大师医术高明,寻常人难得一见,有他替你复诊,祖母也能放心,这几回也多亏了镇北王,你嘴巴放甜些,来日请他过府坐坐,他国事繁忙,来不来是一回事,咱们的礼数不能少。”
沈嫣抿了抿唇,颔首应下,白皙的面颊透出淡淡的绯色。
她不敢说多,讪讪垂下头,却没能逃过沈溆的眼睛。
沈溆整日与姑娘们接触,从沈嫣一颦一笑中轻易察觉出了女儿家的娇羞,她非常清楚这代表着什么,但她果断掐灭了那个念头。
那可是镇北王,侄女的公爹,沈溆只当她是在外男面前不好意思,才会表露这样的姿态。
她拨了拨碗里的铜勺,想着侄女对前夫也已经释怀,便也不避讳什么,有些感慨地说道:“世子爷心思太野,不堪托付,没成想你这公爹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阿嫣,你日后有什么打算么?”
沈嫣还没说话,老太太就抢着道:“她眼光挑着呢,要嫁个像她爹爹那样的将军呐。”
“祖母……”沈嫣霎时羞红了脸,抬眼瞄老太太,又瞥一眼姑母,攥着银筷的手都不知所措起来。
老太太原本还觉得孙女故意提出几个苛刻的条件是想敷衍她,但此刻瞧她这羞涩的模样,倒是当真有种少女怀春的意味,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羞什么,你姑母又不是外人。”
像她爹爹,又是将军……
沈溆琢磨着这两个标准,再联系起侄女对镇北王的态度,方才的念头忽然死灰复燃起来,再看沈嫣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姑娘在谈及喜欢的人时,眼里的羞涩欢喜是藏不住的。
沈溆呷了口茶,故意问老太太:“镇北王如今三十有五了吧,从前常听三哥提起他,如今他儿子都离了,他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余光瞥到沈嫣,小姑娘头也没抬,默默捣鼓着碗里的菜,动作却故意放缓了些,生怕错过什么。
老太太毫无察觉,想到当年那也和老三并肩作战的人,如今老三的闺女都这么大了,也不禁慨叹道:“放在二十年前,镇北王也是满京城贵女前赴后继的对象,不过他大概心不在此,有了世子之后对婚事更加看淡了,你瞧他一去北疆十年,哪里像个想成家的样子?他是陛下的皇叔,万人之上的人,如今也只有宫里那位太皇太妃还操心着他的婚事吧。”
说罢抬起眼,笑道:“你突然问他作甚?”
沈溆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这不阿嫣说喜欢将军么,我当然第一个想到镇北王,”她抬眼瞧自家侄女,小丫头口中那块莲藕已经嚼半天没咽了,“整个大昭,也没有比他更为勇武威严的男人吧。”
沈嫣垂着脑袋,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地响,她不过是提了句上玉佛寺,怎的就说到这个上来了,不过她竖起耳朵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