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列车穿过黑长的山洞,迎接的不是光明,而是越发压抑的黑暗。
晚上十一点整,外面星光黯淡,夜色沉寂,车厢内的大多人都已睡着,只有少数人在漫步尽心的聊着天,或百无聊赖的打着牌。
走廊尽头的休息室被人从里面打开,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簇拥着萧煜城从里面走出来。
“你们几个在里面干什么?”一个老乘务警打着哈欠问。
“聊了会儿天!”萧煜城回答。
“鬼才信你们,赌博了吧,你们这帮年轻人,长得人模狗样,就不能学点好?至此一次,下不为例,别让我再抓到你们,快走快走!”
如果老乘务警没那么困乏,稍微精神点,他就发现这几人行走的姿势十分怪异。
三个男人簇拥着一个男人,他们的手被一件西装外套盖着,尤其走路的时候,就好像是中间那个男人拽着另外三个鸭舌帽男走一样。
但是老乘务警连续上了两个班太困了,困得睁不开眼,只想着例行巡视完赶紧回去补一觉,根本没发现四个男人之间的怪异。
萧煜城“拽”着李威回到自己的包厢,西装一掀,只见李威和他两个同伴的手被捆绑在一起,萧煜城手里握着一把枪,枪口对着他们。
他们但凡敢动一下,他会马上崩了他们!
他重重把李威三人往床铺上一推,眼底闪着杀戮的戾气,“说,把我太太藏到哪了?”
不得不吐槽李威实在自不量力,以为叫上两个狐朋狗友,带上几把刀就能把萧煜城唬住,萧煜城不是盛天朗,硬碰硬这一套对他根本不好使。
他血雨腥风一路走过来,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危险没经历过?区区几个黄毛小子就想把他制服,简直异想天开。
看在已故范晓晓的面子上,他本来是想放李威一条生路,谁知他中途回了包厢一趟发现苏暮晚不见了。
问了几个乘务员也都说不知道。
他有折身回去把李威三人抓了回来。
李威表面看上毫发无伤,可是掀开衣服就能看见,他已经被萧煜城打的皮开肉绽。
萧煜城是携太太出来度蜜月的,不想闹出太大动静,所以没打他们的脸,引起旁人的注意。
但是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他是一点没手下留情。
“苏哥饶命,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你太太去哪了!”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几个小时前,就算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上这趟车。
萧煜城的钱是那么好讹的吗?
有的花就不错了,还得寸进尺,现在倒好,别说钱和股份了,能保命都是问题。
萧煜城的目光从李威移到他的两个同伴身上,两个同伴慌忙摇头。
他们身上比李威也好不到哪去,被打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摇头,头都嗡嗡的响。
“萧爷饶命,我没见过你太太,也不知道你太太是谁,怎么会抓你太太呢?”
“就是就是,上车的时候李威告诉我们,这次行动就冲着你来,不伤及无辜!”
萧煜城嘴角抽了抽,地痞小杂种还讲起善心来了!
就在这时,广播里响起甜美播音员的声音。
“尊敬的旅客,前面是东洲站,请下车的旅客拿好行李准备下车……”
萧煜城神情一凛,糟糕,车要停站了,如果苏暮晚落入坏人的手里,这么一停站,她被坏人抓下车,人海茫茫,想要再找寻就难了。
“敢说谎我杀了你们!”他冷冷的对李威三人说。
然后望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动车还在轨道上飞速前进,黑暗里的村庄一闪而过。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神色肃穆的说:“盛伯父,我是萧煜城……”
……
到东洲下车的乘客出现了骚乱,大家一起围攻乘务室。
“到站了我们不让我们下车?!”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