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没有想到表面看上去挺正常一个人会身中剧毒,看萧煜城的样子就知道他很难受,想了想,劝慰道:“苏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没事的!”
萧煜城从懂事就明白,有些事别人不能感同身受,所以他从不把自己的感受强加在别人身上。
开心亦难过,都是自己的事情,跟他人无关。
他朝老周摆摆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老周走后,萧煜城一个人待在书房,直到天亮。
第二天,他被张嫂温柔的晃醒,“少爷,您怎么睡在这里了,感冒了怎么办?”
张嫂一边说话一边给书房开窗通风。
昨晚萧煜城抽了一夜烟,房间里全是烟味,烟灰缸里也插满了烟头,上次让他这么忧愁,还是萧氏陷入低谷的时候。
莫非公司又出了什么大事,让他这么烦恼?张嫂暗暗的想。
她还没把桌子上的烟灰清理干净,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小武推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进来,老头被绳子捆绑着双手,额头有块儿青紫色,不知是自己碰的,还是被小武打的。
“萧爷,人带来了!”小武说。
萧煜城为之一振,搓了搓脸,淡淡对小武说:“给孙大夫松绑!”
孙长山见萧煜城对他客客气气,马上有了底气,小武给他松绑后,皱着眉头说:“我和萧先生无冤无仇,不知萧先生为何这么对我?”
萧煜城朝张嫂和小武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都出去。
小武和张嫂出去后,萧煜城开门见山的问孙长山:“你可认识苏暮晚?”
“苏暮晚……哦,楚楚小姐的朋友,见过一面。”
萧煜城又问:“你可知她的身体有异样?”
孙长山瞬间脸色大变,步步后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煜城一改刚才的尊敬恭良,上前抓住孙长山的衣领,眼底迸射着戾气,“把你知道统统说出来!”
“我……我……真的不是我,我给苏小姐诊断脉象的时候,苏小姐已经中毒颇深了!”
萧煜城抓着孙长山的手微微颤抖了下,然后把他松开。
“接着说!”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孙长山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盛天朗一倒,这件事就爆了出来。
“其实,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有次苏小姐到盛府来玩,我与盛老夫人刚诊治完身体,楚楚小姐说苏小姐最近不太舒服,就让我帮忙给看看,然后我就发现苏小姐身体里被埋了毒,这种毒和盛老夫人身体里的毒所呈现的脉象几乎差不离……”
“盛老夫人身体里的毒是谁下的?”萧煜城问。
孙长山思忖几秒,“我没亲眼看见不敢妄断,但从盛天朗种种反应迹象来看,八成跟他脱不了干系,他觊觎盛家继承人之位已久,想必想用这种方法让盛老夫人早点归西,自己好继承盛世。”
萧煜城紧握着拳头,眼底泛着可怕的颜色。
“盛天朗!”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苏小姐跟盛天朗无怨无恨,盛天朗为何要置苏小姐于死地?”孙长山皱着眉头说。
萧煜城冷冷看他一眼,“这跟你没关系,不该问的别问。”
“是!”
萧煜城不顾身体疲惫,带着孙长山去了苏暮晚所在的医院,李言也在,他和孙长山互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苏暮晚正在吃早饭,孙长山的到来让她颇感意外。
“孙大夫你怎么来了?”她问。
孙长山按照来时路上萧煜城交代他的话语说:“我来这里授课,听闻苏小姐身体抱恙,所以过来看看苏小姐。”
“嗨,没什么事,就是……”
苏暮晚瞥了萧煜城一眼,小声道:“流了个产。”
“流产不是小事,苏小姐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