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轻勾下唇角，朝黑漆的窗外望了一眼，“萧煜城出国了，等你下了飞机就能见到他。”
苏暮晚垂下眼帘，静默几秒，抬头看向老A，皱起眉头：“你骗我？”
老A哈哈大笑，“你也不是太傻嘛，为什么萧煜城称呼你的时候总是一口一个笨蛋？”
苏暮晚：“……”
她摸了摸自己的衣兜，下意识的想找手机，想起来手机被白展飞的手下人拿走扔掉了，她把手伸向老A，“我用一下你的手机。”
老A：“飞上不能打电话。”
“我知道。”
老A没有动作，不知是不是苏暮晚的错觉，这个时候的老A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
她突然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人会不会根本不是萧煜城的朋友？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是谁？为什么把她弄到飞机上？她想干什么？
苏暮晚慢慢缩回去手，假装躺好，“不借就不借，小气鬼！”
“你说的啊，下了飞机就能见到萧煜城，如果见不到我饶不了你！”
她重新盖好被子，把座椅调成平躺模式，闭上眼睛道：“麻烦关一下灯，谢谢！”
苏暮晚知道老A在看着她，她没有睁眼，现在在几万米高空的飞机上，飞上都是他的人，如果引爆摩擦，即使她有孙悟空的本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现在唯一等做的就是等，等飞机降落，等老A露出真正的獠牙，等微乎其微的时机。
老A在原地站了好久，久到苏暮晚以为他就这么看着她睡觉，看一夜，只听“啪嗒”一声轻响，机舱陷入一片黑暗，从眼缝里下透过去的光亮化为沉寂的黑色。
过了一会儿，苏暮晚偷偷把盖着脸的被子拉下来一点，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微微侧头，看向左手边的老A，他似乎已经睡着，动也不动。
她的眼球又转回来，看着机舱的天花板，头顶侧面有个行李架，上面放着一个行李箱，行李箱开着口，有个黑乎乎的类似支架的东西露出来。
苏暮晚盯着那个东西一直看，脑子里还原着这个东西原本的轮廓，当她意识到这个东西很可能是一把枪时，她的心脏不可遏制的猛跳起来。
枪？
什么人会用枪？
飞机上这些人到底都是干什么的？
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怕引起注意，不敢乱动，也睡不着，身心都受着煎熬。
担惊受怕了七八个小时，窗外出现了一丝光亮她才有了丝丝的困意。
感觉还没完全睡着，就被人摇醒，“起床了，我们到地方了！”
她缓缓的睁开眼，入眼的却不是老A，而是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无框眼镜，长得很帅，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的男人。
“你是？”
“李言，你的主治医生。”
李言看她醒了，就没再管她，从她头顶拿下来那个行李箱，苏暮晚想要看清楚行李箱装的是不是枪时，行李箱的拉链已经拉上，被李言一手提着下了飞机。
苏暮晚轻吐出一口气，刚想起来，洗漱间的门被打开，老A从里面走出来，他换了一套衣服，洗了脸刷了牙，甚至刮了胡子。
“早啊，苏小姐，昨晚睡得好吗？”他打开座椅上方的一个小柜子里，从里面拿出一瓶面霜，抠出来一点往脸上抹了抹，然后又拿出一瓶香水，在身上喷了喷。
转头发现苏暮晚怔怔的看着他，他冲她微微一笑，“是不是被我帅气的样子迷住了？”
他转过身继续照镜子，“其实从某个角落来看，我比萧煜城长得好看！”
“你觉得呢？”他从镜子里看着她问。
苏暮晚意识到他在跟她说话，轻咳两声，“我脸盲，分不出谁帅不帅，你和萧煜城感觉……差不多！”
老A哈哈笑了笑，“求生欲真强啊！你去收拾一下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