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为了家庭和谐,徐月只能咬咬牙,从自己小金库里拨一部分出来,买糖买油买面,又重新做了一百个月饼。
这下好了,人人有份, 谁也别抢,管够!
徐大郎护着他那二十五个月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公孙衍和徐氏两家拿到月饼,却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当得知这做酥皮的面粉磨过五遍,又筛过三趟之后,徐氏直接把食盒盖上, 并让下人拦住要扑上来的两个孙儿,不许两人靠近。
原因无他,只因这样精细的吃法, 怕是连奢靡至极的诸侯家都不曾试过。
光是想想筛掉的那些多余细粉,家里情况还算富裕的徐氏心肝都颤了三颤。
可两个孙儿缠人很有一手,徐氏越是捂着,兄妹两个越是好奇,闹得厉害了,徐氏这才小心翼翼拿一块出来,让二人分吃了。
余下的,她打算拿去献给月神,而后再由家人们分吃。
只是那点哪里够?且尝出了味道,小孩还能忍?
公孙逸为了这口吃的,直接倒在地上滚做一团,又喊又哭,把刘氏都引了过来。
“公孙逸你这是在闹什么?当着祖母的面竟这般无礼,成何体统!”刘氏沉声呵斥道。
并小心翼翼观察徐氏脸色,见她并没有动怒的模样,这才暗松一口气。
徐氏一手捂着被吵得嗡嗡的脑袋瓜,一手摆了摆, 示意刘氏把那皮小子从地上拽起来。
刘氏对一双儿女向来管得比公孙安还要严厉, 公孙逸兄妹两个都比较畏惧母亲。
可这一次,刘氏的呵斥都不管用了。
向来乖巧的公孙芸都忍不住咬着手指头上残留的饼渣,眼巴巴的说:
“祖母,芸儿还想吃,就吃一点点,行不行?”
这两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可比公孙逸的胡闹来得管用,徐氏心里当即一软,像是放弃了抵抗一般,冲仆妇那招招手,把整盒月饼都拿了出来。
“一人一个,剩下的留给你们祖父和父亲,也别祭什么月神了,看你们这模样,再忍到晚上我这双老耳甭想安宁!”
两个孩子,外加刘氏和徐氏自己的,一共四个,用小蝶分装,摆在案几上。
余下的盖好,让心腹直接锁到了橱柜里。
公孙逸欢呼起来,满嘴都是“祖母最好”“祖母最疼小宝了”,听得徐氏再板不住脸,噗嗤笑出了声。
看着两个孙儿迫不及待就开吃,徐氏冲刘氏点点头,也夹起月饼尝了一口。
只是一口,她就明白两个孩子为什么馋得连礼仪都不顾了。
这月饼是真好吃呀,皮酥陷软,又香又甜,还有些微微的咸味,再配上酥脆的蚕豆仁,整个吃完一点都不觉得腻。
本还剩下五个月饼,但徐氏忽然想到,丈夫和儿子只有两个人。
男人嘛,不爱吃甜,一人一个足以。
那么剩下的三个,她们祖孙三个是不是就可以......
案几前的祖孙媳妇四人对视一眼,从未有过如此默契,不言不语的把多余三个月饼分吃了个干净。
......
秋意渐浓,地里田间的谷物们到了收获的季节,虽然辛苦,但今年风调雨顺,收获丰厚,庄户上的笑声都比往常多了很多。
而当佃户们在田地间忙碌之时,乌堡深处的空地上,立起了一个高高的烟囱。
自打中秋过后,每日都会有白烟从烟囱冒出,连日不断。
时不时的,还会运送一车车用木箱捂得严实的东西往那边送去,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瞧着,似乎是在开炉造窑,又不全是。
佃户们看不明白,王大有这边却被徐月催得头疼。
想他一个好好的打铁匠,现在居然变成了一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匠人。
徐家嫂子一会儿让他练刚,一会儿又要他制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