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籍不是那么好销掉的,并且徐月也没有要做那冤大头还王有粮自由身的准备。
“我要用人。”徐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她是没有那个实力,不然她早就把这些流民收拢起来,培养一些助力。
面前都是自己人,徐月也没什么顾忌,把自己的设想同爹娘说了出来。
原以为爹娘会反对,没想到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就笑了。
徐月挑了挑小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爹娘支持她的做法?
王氏看着小女儿这呆愣模样,好笑道:“你花你自己赚来的钱买来的东西,你完全可以有自由支配的权利。”
言下之意,养人可以,钱你自己出。
徐月听懂了,内心狂喜,她还有七千钱的小金库呢,只是一个王有粮,她养得起的!
对了,还有小君梅和阿坚,以后三个人她一起教。
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能有三个可用的小帮手,徐月就忍不住乐。
不过,她以后还要养很多很多的人,光是现在这点哥哥救济的私房钱肯定是不够的。
等到了幽州,得努力赚钱了。
徐月获得爹娘支持,正畅想着未来美好生活时,王大有和徐二娘带着洗漱干净的王有粮回来了。
男孩头发全部打结,徐二娘梳不通,干脆把他头发剪成了短发,看起来爽利不少。
不过男孩现在眼眶红红,委屈得直掉眼泪,见了徐月,更是忍不住捧着好不容易抢下来的发丝控诉:
“呜呜、幼娘,二娘剪我头发……都让她剪没了.....”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日常修理乱发,也只是少少的刮一点点,从没有一下子把长发剃成寸头的。
小手捧着自己被剪下来的头发,王有粮悲从中来,再加上多日折磨现在终于见到了熟悉的人,情绪瞬间释放,毫无顾忌的“哇哇”大哭起来。
众人齐齐朝徐二娘看去。
徐二娘惶恐摆手:我不是我弄哭的!不关我的事!
“哇!!!”王有粮哭得更大声。
众人:“……”
.......
二月底,在驿站修整了一个星期的徐月一行人再次动身启程。
这次,队伍里多了个头包布巾的王有粮。
没有人敢问他爹王大海哪儿去了,徐月众人只能从他偶尔的沉痛迷茫神色中猜测,王大海八成已经不在人世。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确定王有粮只是严重营养不良和胃痛,皮外伤并没有大碍后,徐月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不得不说,公孙昊手下那些打手对力道拿捏得非常精准,既吓住了奴隶,又不影响他们的售后恢复,给雇主一个好交代。
现在经过一个星期的调理,王有粮已经能够自如跑跳了。
徐大经过多方周旋,花了不少钱,终于给这一大家子买来九张前往幽州渔阳郡的船票。
现在是二月最后一天,大船三月一号清早出发,今晚之前就必须登船。
这是一艘大商船,就是停在港口,旗帜上写着“公孙”两字,最大的那艘货船。
此时,码头上挤满了上货的搬运工,还有不少前往幽州行商、探亲的世家壕绅。
这些人,衣着富贵,光是随从都比正在左侧等待登船的平民总和还多。
一艘七十米长的大货船,承载量也没有多少,徐月看了看码头上那一箱箱用油布盖好的沉重货箱,又看看等待登船的壕绅和平民,近二百人,心里不免有点忐忑。
这古老的船,连船帆都没有,真的可以在大海上顺利航行吗?
徐大说,面前这艘货船已经在幽州和冀州之间走过五个来回,应该是没问题的。
登船的船票是一根签,签上印着公孙家独有的印章,交一根签上一个人。
不过这只是对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