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刚来时又不是没有看到我整个身子都快靠在西儿身上了。难道我只是想让你背我才装成那样吗?那我也不知道会碰到你,不是吗?”。
“行,行,行,盼儿不是装的,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你说你这么能说,还这么得理不饶人,将来哪个男子敢娶你?”。
“不娶拉倒,反正父亲和母亲会一直养着我。”。
“都已经及笄了,还说小孩子话。”。
“四哥,这不是小孩子话,我就是这么想的。”。
“自古到今,女子及笄后都要成婚生子,那些嫁不出去的女子都会被家族赶到家庙里,青灯古佛一生。难道你也想这样?”。
“我们殷家也有家庙吗?”。
“当然。”。
盼儿咬着唇,思索了一下,破罐子破摔,说道:“那到时候谁来提亲我就嫁给谁,不就好了?”。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闲聊了一路。
盼儿心里还奇怪今儿四哥怎么老围绕着嫁人的话聊,要知道,今儿之前四哥提都没提过。
到了自己院里的正房门口,正好看到默默垂泪的母亲,焦急地从四哥背上跳下来,跑到母亲跟前,蹲下身子,担心地问:“母亲,您怎么了?”。
殷夫人看着花一样的女儿,哭地更凶了,“盼儿,我可怜的儿啊……”。
盼儿不明所以,但看着哭地厉害的母亲,心疼地很,“母亲,没事,没事……”。
殷夫人突然抬头看着女儿,更咽地说:“盼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要给大皇子当侍妾了?”。
盼儿突然一噎。
“盼儿,你不要担心母亲,就说没事。你老实和母亲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盼儿目光闪了闪,说道:“母亲,女儿没有心慕之人,那嫁谁不是嫁?再说了,大皇子要纳我,我哪能拒绝?”。
“那怎么能一样呢?嫁人是要当主母的。你这当妾室,怎么能算嫁人呢?”。
“哎呀,母亲,别纠结这么清楚。”。
殷夫人抬手拍了一下盼儿的背部,“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傻?进了大皇子府,不得被人生吞活剥了。”。
盼儿挽着殷夫人的手臂,笑着说:“母亲,你女儿我会武又懂医,怎么会轻易被人害了?”。
殷夫人看着女儿的笑颜,恨恨地说:“都怪你父亲,当初好好地,非要追随大皇子,还被大皇子派来这儿管理刚刚收复的乌城,累死人不说,都二十多年了,还没有任何升迁。现在倒好,把你也赔出去了。你说你父亲,他怎么这么可恨?”。
盼儿想着父母往日恩爱的场景和平日里对自己的疼爱,生怕母亲因自己的婚事与父亲生了嫌隙,忙说:“母亲,这怎么能怨父亲呢?不是有句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父亲就是一个臣,怎么能与皇子抗衡呢?父亲,现在也很生气呢。母亲,你可不能再给父亲添堵了?万一,父亲气病了,怎么办?您不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