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最后一丝理智操纵锁链拦住鸿蒙圣枪,锁链一边碎裂一边再次缠绕,我的意识停留在枪尖停在额头,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猛地摸了摸床面。等等,我怎么到床上来了?
我一下跳到地上进入战斗姿态,想要唤出死棘枪结果出现的却是石枪。身上的盔甲也不见了,替代的是暗紫色光芒的纹路在身体表面游走。石枪对我来说也不再那么沉重了,我闭上眼睛对自身属性进行快速检验。
目前一切正常,直到,在灵海中发现了两个世界核心,每个都残破不堪。
我冷静下来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左手手掌,一个由多层圆环从小到大叠加相互反向旋转。
随着注视的时间增长,开始逐渐回忆起发生的事情。
死棘枪贯穿了心脏,后背六对翅膀舒展开来将我与死棘枪包裹了起来。一切仿佛设定好的程序一般,死棘枪自动吸入体内,所有与世纪系统相关联的东西都在被剥离摧毁再生。
那种感觉十分的诡异,在这个过程中我甚至感受到了另一个几乎无法抵抗的意志,那意志所透露出的气息十分的久远。
后面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时陆瑾一边用手巾擦着脸一边走进屋子,看到我坐在床边立马跑了过来对我检查了一番。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她将手心放在我的头上,仄了仄舌。
“没有。”
“我是谁?”
“嗯?陆瑾啊。”
“那你是谁?”
“我是,十二。”
陆瑾背在身后的手放到了身前。“长官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我只记得我被橙红色的翅膀包裹了起来,后来,想不起来了。”
陆瑾叹了口气“您简直,算了。”
我们陷入了沉默,陆瑾挠了挠头看向我“是什么在驱动您这么拼命?”
是啊,为了什么呢?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无论是哪个我都在本能的抗争着系统。微风吹拂过竹窗,外面竹林传来阵阵声响。
“我不知道,或许我曾经知道,只是岁月长到只剩下对于这件事的固执。”
“那。”
我打断了陆瑾的话,说“或许是为了自己,不甘于被系统作为傀儡。又或许,为了三千世界不必为了另一个世界所毁坏。三千世界对于那个世界来说是必要的牧场,它们被收割生命与能量。就像所有神话一样,无上意志赐予造物智慧,又觉得这是个错误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所以他们便设定好了一个大灭绝程序,将生命商品化。”说到这里我就握紧了拳头,我永远无法原谅那些视生命如草芥的人。
陆瑾坐到我的旁边“我知道了。”
“嗯?”
“在系统大厅的那段时间,我。有想过我到底在为什么而效力。”陆瑾打了个冷颤。“我看到的是一个恶魔,一个家园被摧毁,一个失去容身之所的恶魔。但那恶魔身上却透露出温暖的感觉。”
陆瑾描述起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
“死棘枪完全融入你的体内,天父调用整个各各他山的防御机制来朝你开火。那些已经失去供电的设备被天父四散的能量一一唤起,实弹,能量武器轰击在翅膀包裹成的花骨朵上。天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瞬间移动到了我的身边,我们上一秒还是敌人,他突然凑过来我拔枪就要开火。”
“他制止了你。”
“嘶,别打断我。”陆瑾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自己说到哪了。“嗯,对。天父让我先停下对他的敌对行为,还说什么必须要阻止你,如果失败了,世界就毁灭了。”
“你相信了?”
“当,当然没有!好吧,还是有那么一瞬。不过你那到底是什么权能啊!”
“那不是权能,那是赌上一个世界存在的根基所引发的奇迹。每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