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一墨去巡视北方,本想带着古榕一起,看她一心扑在药园那里,就没有喊她,古榕今日穿了一身素衣,因为布南衣与她说昨日已去把过木辞的脉搏,今日要采药,而且需要一株极难采的药,让古榕带着铁器来一起采,她早早就到了药园,倒是布南衣还在休息,古榕走进他的屋旁,布南衣正躺在草席上睡得香甜,古榕想起曾经他捉弄自己下冰水捉鱼,如今可是报仇的好机会,四下看了看,这里好似什么都没有,便从水中取出一点污泥,在布南衣眉毛上涂了涂,心中暗道让你总是扬眉看我。
布南衣突然一惊,古榕将自己带有污泥的手收了回去,笑道“你醒了。”
布南衣看了看她,眉头微皱“来这么早。”
“说吧,要挖什么药?”
布南衣起身,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间,向屋后走去,古榕紧跟着他,布南衣在一株手掌大的药草前停下“就是它,暗罗草,有刺激大脑的功效,能让人想起极为久远之事,挖吧。”
古榕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铁器,被耍了一般的带着怒色“这就是极难采摘的药草。”
布南衣叹了叹气,很无奈道“是挖它的果实,在地下。”
“那你也不说。”古榕抬头看他,本来不悦的神色瞬间满是笑意,极力的在忍耐。
布南衣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回房,拿了些瓜果在吃,不禁笑了,那暗罗草极善扎根,有她挖的。
布南衣正暗自发笑,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抬眼看去,他征了征,将嘴中的葡萄差点一整个咽下去,放下手中的果盘,行礼道“木辞上神。”
木辞看了他一眼,闪过一丝冷笑,嫌弃道“你这是做了什么?”
布南衣不明所以,倒是疑问的看着他“你怎来这药园了?”
木辞拂衣坐在木凳之上,神情淡然“你昨日不是说我中了一种极难察觉的毒吗?”
布南衣嘴唇颤了颤,急忙笑道“是啊,我正打算给你配药呢。”
“我想了想,我最近并没有去过哪里,也未与人打斗,怎会中毒?”
布南衣故作镇定,心中已是慌的不行“这种毒不一定是打斗时中的,极有可能一箪食一瓢饮都有可能,我也看不出是以何种方式中得毒。”
木辞想了想,不语。布南衣端起果盘放在他一旁“吃些,我在这园中种的。”
木辞站起身,看着布南衣的眉毛“我走了,去洗洗吧。”
布南衣正困惑,只见一抷泥土从屋后飞来,正落在木辞的右半边衣服之上,木辞刚要走开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布南衣,眼中闪过愤怒之色,布南衣强憋住笑,正要说什么,古榕从屋后走来“布南衣,我挖出来了。”
待她抬头看时,木辞出现在她的眼眸中,她站在那里征了征,看到木辞身上的泥土,不禁慌了慌,来务隅山这么多日子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没想到竟做了如此之事,她走上前,看着他一身白衣如雪,沾染了泥土,俊阔的脸庞满是淡漠,如果说布南衣是说话傲慢,骄傲自大,那木辞就是骨子里的高贵,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你觉得遥远无比,她多想喊他一声路清帘,你看,我挖了好大一颗药草,然后看着路清帘温柔的冲她笑,夸她厉害,可是她只能低声道“木辞上神,对不起,我给你擦一擦吧。”
木辞身子向后退了退,眼中掩饰不住的厌恶之色,冷冷道“不用。”
布南衣看木辞不悦急忙道“我让她来帮我挖药草的,给你煎药解毒。”
木辞看向布南衣“我这几日不在务隅山,先不用药。”
“还去寻水族印玺?”布南衣脱口而出。
木辞点头
“我知道水族印玺在哪。”古榕说道,她站在那里,身上也满是泥土,为了挖药草弄的浑身都脏兮兮的,三人站在那里,倒是极为和谐,都有泥土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