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鸢,我们在此待几日,几日之后便出发去殷都山。”
“好。”
宁烛这两日总觉得路清帘有些不对劲,她来到路清帘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却不见里面有动静,再敲,只听里面传来声音“谁?”
“我,宁烛”
“何事?”
“我可以进去说吗?”
沉默片刻,路清帘道“我已歇下,明日再说吧。”
宁烛征了征,片刻后道“好。”
心中不禁有些失落,有些怏怏的回了房间。
次日一早,黄衣在灶间煎药,掌柜的人很好,厨房随意他们使用,她知道定是祁少主的缘故,月舒多次请他们前去竹苑去修养,都被宁烛拒绝了,不过他还是每日都来,每天都会带些不一样的物品,有时事吃食,有时是书籍,有时又是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反正都是为了让宁烛开心。
路清帘走来,坐在灶台前,看了看黄衣“黄衣,药煎好了吗?”
黄衣忙的太过认真,被吓了一跳“路公子,你吓着我了。”
路清帘轻笑“你跟着她多久了?”
黄衣看了看他,不禁笑了笑,昨日小姐回到房间就睡下了,闷闷不乐的样子,路公子面色苍白,虽是极力掩饰,却难掩的虚弱,那隐神山的弟子布南衣昨日说的话宁烛都与她说了,看来他之所以要教给自己如何炖汤,如何做烤鸡,是想以身涉险救公子,黄衣不禁又对他多了丝敬佩“路公子,我从八岁时就跟着小姐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跟你说。”黄衣嘻嘻的笑了。
路清帘沉思了片刻,道“她喜欢什么?”
“嗯?喜欢什么,小姐以前喜欢的东西挺多的,衣服,首饰,神器,不过这几年小姐就只喜欢去做封印印玺之事。”
“那我就陪着她,直到印玺封印。”
黄衣不觉叹了叹气,心中不禁动了怜意,她凑到路清帘身旁,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低声说“路公子,我告诉你一件秘密,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让小姐知道是我跟你说的。”
路清帘面露疑色,征征的看着黄衣一脸严肃的样子,道“嗯,你说吧。”
黄衣再次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家小姐不是宁家的人,宁三公是小姐的外公,小姐姓庄,是庄家之女庄一宁。”
路清帘漆黑的瞳孔看着黄衣认真的模样,愣在了那里,庄家之女庄一宁,是他吊坠里的定亲之人,片刻,他疑问“庄公子?”
“公子是小姐的哥哥,亲哥哥,那日在客栈,所说的定情之物不过是宁三公雕刻的一对小人,送给了他们。”
黄衣看路清帘的嘴角扬起,眼中露出了笑意,面色也不在那么凝重,也笑了笑,随即收回笑容,严肃道“路公子,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啊,切记。”
路清帘点了点头,笑道“谢谢你黄衣。”
宁烛与三鸢坐在客栈一楼靠窗的位置,因为宁烛喜欢,所以无论去到哪里她都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如果靠窗位置有人,她就再挑选靠窗户最近的地方,她喜欢看街边的繁华,无论是漂亮的小姐,帅气的公子从那里走过,还是谁家的孩童在那里踢毽子,或是流浪的乞丐吃饭,她都可以呆呆的看上许久,她觉得那就是外公与她讲的人间烟火,三餐四季,虽平淡却幸福,她从小拥有的一切都太过美好,可是美好不代表就喜欢,被人保护着,画的不好看的画,写的歪歪扭扭的字,绣的看不出是什么的手绢都有人夸是绝品,是有天赋才能,所以这几年她看了许多人间冷暖,她能感受到那些贫穷人脸上的幸福,那些乞丐吃饱饭的满足,那些达官贵人脸上的忧虑,那些衣冠楚楚之人可以做出禽兽不如的事,那些面容丑陋,人人生厌的人也可以是救死扶伤的英雄,而她想做英雄,想要封印印玺,也想要体验一番平凡人的幸福。宁烛面带笑意,庄一川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道“三鸢,你摘掉头纱更好看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