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塔尔还活着,他会将我们的文化和习俗教给你,将你培养成一名合格的霜狼酋长。” “最后,请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我和你的母亲会在暗影界努力活下去,期待着百年后能在暗影界与你团聚。” “父,杜隆坦。” 萨雷安不知道杜隆坦在战斧中具体留下了些什么信息,但通过前因后果来推测,可以把大致的内容猜个七七八八。 从小无父无母的古尹尔首次听到父亲那沉稳而敦厚的声音,在本人不自觉的情况下,他那代表未受污染的纯血兽人的蓝色双眼中留下了两行泪水。 霜狼氏族是唯一一个全族没有喝下过恶魔之血的兽人氏族,古尹尔作为杜隆坦和德拉卡的直系后裔,并没有受到过邪能之血的污染。 但由于身边的大量邪兽人一刻不停的在散发着微量邪能,除了极少数个体,包括霜狼氏族在内的所有兽人都被类似群体免疫的特殊效应染成了绿色皮肤。 时至今日,唯一能区别邪兽人和纯血兽人的特征,也就只剩下眼睛了。 在彻底摆脱玛诺洛斯的诅咒前,饮下过恶魔之血的兽人的眼睛始终会是渗人的猩红色,就比如站在古尹尔身后的纳兹戈林。 此时纳兹戈林正用惊疑不定的眼神打量着呆站在原地不动的古尹尔。 被关押在敦霍尔德收容所的这些年里,纳兹戈林对古尹尔这位经常跑来收容所提问的小同胞已经比较熟悉了。 在大多数兽人看来,除了无法摆脱的外貌,古尹尔身上几乎找不出一点和传统兽人的相似之处,更像是一个披着兽人皮的人类。 这种认知让收容所内的兽人对古尹尔的态度很不好,很多人以为这是人类故意以这种方式愚弄他们,教坏他们的幼崽。 屁股决定脑袋,在兽人和人类双方事先预设好立场的情况下,对方随便做点什么都会往坏的方面想。 当然,事实上古尹尔确实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被布来克摩尔收养。 但这并不代表古尹尔会沿着布来克摩尔为他规划好的那条路走下去。 大约好几分钟后,古尹尔才从杜隆坦的留言之中回过神来,擦了擦已经流到下巴的泪水。 “我,是古尹尔。” 古尹尔从一开始的轻声呢喃逐渐放大了声音,自豪的挺起胸膛望着远方白雪皑皑的奥特兰克群山。 “我是霜狼酋长杜隆坦与德拉卡之子,霜狼氏族酋长的合法继承人。” 古尹尔将狼魂战斧竖立起来放在胸前:“在此,我以父亲杜隆坦之名起誓,我的余生将奉献给霜狼氏族。” “我会通过霜狼氏族的考验,以霜狼酋长的身份,努力化解兽人与艾泽拉斯之间的仇恨,与艾泽拉斯的本土居民共同建设并守护我们的新家园。” 听过杜隆坦的留言,正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后,古尹尔似乎突然变得成熟了不少。 他的誓言让纳兹戈林露出了惊讶之色,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位年轻同胞。 注意到了纳兹戈林的目光,古尹尔坦然的与他对视。 “纳兹戈林,你不相信我的誓言吗?” 回过神的纳兹戈林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不喜欢人类那套夸夸其谈的嘴上功夫。” “相比誓言,我更看重实际行动,希望将来的你真的能实现这段誓言吧。” 纳兹戈林郑重的用右拳锤了锤胸口:“我是黑石氏族的纳兹戈林,古尹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