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台风又来了,虽然没有上一个那么强烈,但黑云重压着台湖,雨水倾泻如注,到处都是噼里啪啦、咚唧哐叮的响,能扯的全被它扯断,能拔的全被它拔掉,能掀的也全被它掀翻,即使搞不动的,坐在大楼里,也感觉如坐船,台风就是个坏小孩,东摇西晃的搞破坏,没有脾气暴躁,只有性子癫狂。
一天的狂泻,台风终于过去,不过,风走了,雨水却留下了。台湖不少地区出现水淹倒灌的情况,街道变成了水道,洼区承接了库容,河道阔成了航道,偏爱雨水的南方人,也没法不吐槽,群发苦水和牢骚。
就在电台里,反复播放着一个画面:一个小区的业主,站在阳台上拍摄,楼下全部被水淹,从上往下看,汪洋一片,不时还能看到水浪,推着水里的车辆在漂,不过令人搞笑的是,水里竟然有人在游泳,更有人在高台跳水。
画面外不断有人在提醒:“现在很多地方雨水倒灌,水下情况复杂未知,人们应该尽量留在家中,避免外出,以防溺水或触电。”
画面还不时闪现:“危险!危险!”的警示符!
并不间断的拉出字幕:“台湖水域现有一条鳄鱼脱逃,水下潜藏着巨大的风险,望大家提高风险防范意识,远离积水!”
湖贝钓鱼场,毕队带着人,四处搜寻鳄鱼的踪影,然而直到傍晚,也一无所获。
毕队拿起对讲机:“二队,二队,水库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对讲机里随即传来肯定的回答说:“队长,目前还没有发现鳄鱼的踪迹。”
毕队又摁下对讲机问:“三队,三队,湖边有没什么发现?”
三队随即回答说:“报告队长,现在也没有任何发现。”
毕向革听了,低头想了一下说:“好吧,那今天就先这样,你们各留一部分人,在岸上巡逻,防止有人靠近,其他人先收队休息,我就在临时指挥部,有什么发现,及时通知我。”
所谓的临时指挥部,其实就是一座行军帐篷,帐篷就设在湖贝钓鱼场的水岸边。
毕向革回到帐篷里,感觉浑身疲累,也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太累了,他感觉自己的头很痛,颅脑内的压力升的很高,太阳穴都在打鼓,不住地向外突突地跳。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阿司匹林,打开吞下两片,正要喝水,手机响了。
他一个吞咽,将药咽下去,然后打开电话,电话是吕所打来的:“怎么样,向革?”
“鳄鱼找到了吗?”
毕向革回答说:“还没有,吕所,我现在正琢磨如何下手呢?”
听了毕向革的回答,吕所那边似乎很不悦,他说:“你怎么才想起怎么下手啊?”
“这事儿人命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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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影响很大,你要加快进度啊!”
吕所的责问,让毕向革不免有些怨气,他竭力平复住自己的心情,一字一句的说:“吕所,鳄鱼又不是人,如果它钻到水下,我们一点也没有办法,这个没法掌握啊?”
“况且,我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怎么锁定,这需要时间啊!”
“好啦好啦,你就不要多说啦,这事都全权交给你负责了。”
“找不着鳄鱼,我就找你,要是出了事,你负全责!”说完,那边挂掉了电话。
就在半夜时分,由水库下游的泄洪河道里,撑出一只筏子,筏子上还有一盏光,晃来晃去的,远远的看,就像黑夜里的灵火,感觉诡异而惊悚。
走近才能看清,原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正顶着一个头灯,乘着一只用泡沫箱制成的简易筏子,趁着夜色,在偷偷的电鱼!
夜色幽暗,河道里十分的寂静,岸边苇丛娑娑,诡影多多。但这个人早已习惯这些,完全没有任何怕意,他一边划,一边不时将两只杆子插入水中,所插之处,不少鱼儿被电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