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乔二弟一个实例,乔振邦似乎更加信服了“做梦”的说辞。
但,他心底还有怀疑。
没办法啊,实在是脑海中的那些记忆太真实了,大到时代背景、社会发展,小到家庭琐事、穿衣吃饭,栩栩如生、生动鲜活。
乔振邦根本无法忽视那些仿佛自己亲身经过一般的画面。
或许,他还需要一个佐证!
又或者,他还需要继续观察。
“哥,嫂子呢?”
“哎呀,我好饿啊,嫂子还没有做好饭?”
乔二弟跟亲哥说了一会儿话,肚子里忽然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叫声。
他今年十五岁,本就是长身体的年纪。
而且还是男孩子,顽皮好动,上了一下午的课,肚子早就饿瘪了。
刚才主要是被亲哥吓了一跳,接着又被亲哥的话题所吸引,这才一时给忘了。
说完了“做梦”的闲话,眼见着亲哥也似乎没有刚才那般眼神呆滞、表情木然,乔二弟的担忧一扫而空,这才感受到那种该死的饥饿感。
“饿?嫂子?”
乔二弟的话,彻底把乔振邦拉回了现实。
呃,就在下午的时候,他刚跟妻子“摊牌”。
而妻子将他赶出卧房前说的那些话,乔振邦也不是没有听到。
一下午了,那个女人就呆在房间里躲懒。
乔振邦虽然一直都坐在堂屋发呆,却也不是无知无觉。
至少,妻子有没有走出卧房,有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灶房忙活,乔振邦还是知道的。
就算真的错过了,没有看到,但堂屋里的黑漆漆,灶房里的冷冰冰也足以表明,“焦娇”真的原形毕露,没有继续伪装什么贤惠媳妇儿。
咳!乔振邦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
他揉了揉鼻子,正想着如何解释。
恰在这时,因为有个能干的儿媳妇而不用干家务,直接跑去外面跟村子里的三姑六婆闲聊的乔母也回来了。
“哎呀,家里有人啊,怎么也不说点上蜡烛?”
“娇娇呢?堂屋、灶房都黑漆漆的,她有事出去了?”
儿媳妇过门快两年了,焦娇变得越来越能干,家里的家务根本不用乔母操心。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习惯,心里更是些许忐忑。
毕竟人家焦娇是大队长家的闺女,而他们乔家呢,又是村里有名的困难户。
成分不好,丈夫和儿子既是当不了兵、也进不了正规的大厂子,只能在地里刨食吃。
家里的孩子也多,还有一个眼睛不好的婆母要养活。
乔母从过门后,日子就过得紧巴巴。
虽然不知道焦娇这样的娇娇女,为啥非要嫁给他们家振邦。
但,过门后,焦娇非但没像在娘家时那般好吃懒做,反而贤惠得例外忙活,乔母欣慰的同时,也不禁生出一丝得意——
我家振邦就是有本事!
没花一分彩礼,也不必盖新房,就娶到了大队长家的闺女。
儿媳妇出身好、家里条件高也就算了,还这么乖巧、听话。
哎呀,乔母靠着儿媳妇,总算过上了甩手掌柜的舒坦日子啊。
而人呢,就是这样,不管当初的时候,怎么小心翼翼、感激感恩,只要时间久了,就会习以为常。
而曾经自己担心,或是感动的东西,也不再在意。
这不,在外面口沫横飞的吹了半天的牛,回到家里,乔母看到私下里黑漆漆,灶房里更是冷锅冷灶,顿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当然,她不是恶婆婆,不会不问青皂白就责骂儿媳妇。
但,心里不高兴也是真的:要是有事,或是身体不舒服,你直接说啊,那样我就不会跑出去跟人扯闲篇了。
现在好了,上学的儿子、女儿陆续回来,上工的丈夫也从村头抽完烟回来,一家人都饿得要命,却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