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每天的日常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一天到晚,何甜甜能够醒着的时候非常少。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那什么,这一世的父母似乎有些古怪啊。
尤其是在医院的时候,何甜甜总觉得父母对于那位“许大姨”有些亲热过头了。
那语气、那态度,就像别有所图一般。
他们不会是骗子吧?
鬼使神差的,何甜甜的小脑袋瓜里居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但,如果不是骗子,平白无故、素不相识,爸妈为啥那么巴结一个老太太。
好吧,就算那位老太太帮忙指点了一下新手父母如何带孩子,可也用不着这么热乎吧。
也就是自己的亲爸亲妈,要是换成别人,何甜甜都要忍不住吐槽:至于吗,把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当成祖宗般哄着!
不过,很快何甜甜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因为妈妈田真真住满了七天,腹部的刀口恢复良好,达到了出院标准,只等过一段时间回医院来拆线。
要回家了,跟“许大姨”分手道别,何甜甜一直忍着瞌睡盯着,发现爸妈并没有趁机向许大姨推销什么或是劝她进行投资,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她多想了,她的爸爸妈妈怎么可能是骗子呢。
“老婆,咱们给闺女起个什么名字啊!”
回到小两口租住的二居室,何鸿图勤快的将女儿放到床上,又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妻子上床休息。
把拿去医院的脸盆、衣服、尿布等收拾妥当,何鸿图回到床边,一边用手指轻轻摩挲闺女嫩呼呼的小脸,一边跟妻子商量。
“你不是天天都在翻字典嘛,这都几天了,连个名字都没有想出来?”田真真刀口还是疼,根本不敢大声说话或是用力喘气儿,她娇嗔的白了丈夫一眼,嫌弃的说道。
“哎呀,我倒是想了一个!”
何鸿图不想被老婆给看轻了,赶忙说道:“何爱田?怎么样?我姓何,你姓田,何爱田,让人一听就知道我喜欢你!”
何鸿图就是能说会道,张嘴就是土味情话。
“呸!什么何爱田?你还嫌你当年回老家种地没种够?还想让咱闺女也爱种田?”
田真真作为跟何鸿图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早已对老公的这张巧嘴免疫了。
她轻啐了老公一口,没好气的说道。
何鸿图有些讪讪,“那什么,我就是想借用闺女的名字表达一下我对你的感情嘛。”
说着说着,何鸿图自己也笑了,“何爱田?听着确实不太好。要不就叫何田?”
“何田?我还稻田呢!”田真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学历只有初中的老公真心指望不上。
她低头看了看乖巧白净的闺女,爱怜的用手指轻轻抚着黑黑的胎发,柔声道:“要不就叫何甜甜吧。甜蜜的甜。”
“咱们两个从小就过得苦,希望咱们闺女千万别像咱俩。她以后啊,一定要幸福健康快乐,小日子过得比蜂蜜都要甜!”
听妻子说得动情,何鸿图也忍不住心里发酸。
是啊,他和妻子都没有父母亲缘,一个从小父母双亡,天天被亲戚们踢皮球般踢来踢去,另一个则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日子过得跟小白菜一样。
“好,就叫何甜甜!”
何鸿图高兴的低下头,吧唧就亲了何甜甜的小脸一口。
哇!
几天没有刮胡子,何鸿图的下巴冒出一层硬硬的胡茬,被扎到的何甜甜顿时用哭嚎表达自己的不满。
“瞧瞧你,一高兴就没个正型!”
田真真瞪了何鸿图一眼,抬手就拍在他的胳膊上,“还不赶紧去刮刮胡子?看你这胡子拉碴的模样,别说闺女嫌弃你,就是我看着都烦!”
“得唻!谨遵老佛爷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