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朕的夙愿?”
皇帝怒极反笑,“朕何时说过这等夙愿?!你与南疆国皇族串通,勾结琅琊城主,欲利用水患之便,罔顾难民性命来为修儿谋求功勋,其心可诛!
朕就说,琅琊城主的女儿,为何没看上一同前去的修儿和齐儿,怎就突然与贤儿一见如故,原又是你们母子的把戏!现如今事情暴露,看你有何话可说!”
皇帝这次派楚子淮秘密前去,本是想查清琅琊城主与南疆之间的猫腻。
怎料查来查去,最后竟查到了自己的枕边人头上!
荣贵妃见真相被揭穿,不仅不见半分悔意,反倒笑得无比讽刺:
“臣妾这般,还不都是为了修儿,为了东辰江山!皇上这就觉得臣妾是通敌卖国?那当年卿妃在世时,不仅通敌卖国,还做出私通苟且之事,证据确凿,皇上怎就不舍得处置她?!”
“放肆!谁允许你提她的?你也配与朕的卿妃相提并论?!”
皇帝似被触及了逆鳞般,双目通红,比他看到信件的内容时更甚。
荣贵妃却放肆破罐子破摔般豁出去了:“哈哈哈哈哈!我不配与她那不守妇道的相提并论?臣妾一直觉得自己可悲,对皇上的爱难以得到回应;如今看来,皇上你何尝不是一样的爱而不得,甚至都无法确定,那贱人的儿子究竟是不是你的种……唔!”
荣贵妃话没说完,就被努极的皇上一掌拍飞撞到一旁的柱子上,吐出大口鲜血后,残喘难以开口。
皇帝阴沉着下令:“来人!荣贵妃疯了,关押冷宫,听凭发落!”
“是!皇上!”
陈公公战战兢兢地进门,差人准备将荣贵妃带走。
皇帝却又下了令,分明就是故意说给荣贵妃听的:
“瑜王大逆不道,通敌叛国,下令禁卫军捉拿,押入宫内死牢!”
“不!不!皇上!你不可这样对修儿!不可以!一切都是臣妾所为,与修儿无关的!皇上!皇上!你不可以杀他,他是你的亲骨肉呀……皇上!”
荣贵妃这一刻才知道慌了。
可无论她如何痛哭哀求,铁了心的皇帝却没有半分动容,甩袖离开了大殿。
……
瑜王府,沈之修刚与陶千语云雨,正搂着她说起见陶千烨之事,便听属下敲门来报,莫名有些烦意:
“何事?”
“王爷!大事不好了!禁卫军说,说······”
“说什么?!”沈之修被打扰本就烦闷,这会儿听属下吞吞吐吐,更是怒火丛生。
那报话的属下尚未答话,女子清悦的声音划破夜空,带着铿锵:
“皇上旨意,瑜王大逆不道,通敌叛国,现押入宫中死牢,听候发落!”
闻言,沈之修再无半分逦念头,猛然从床上惊坐起来。
“王爷!”陶千语更是被吓得六神无主,“王爷!方才那是陶蓁蓁的声音吗?她为何如此说?她是胡说的,对不对?”
“闭嘴!”
沈之修的面色极其难看,面上虽不见慌乱,只是穿衣的动作比平日里快上许多。
门外的陶蓁蓁也是给足了沈之修脸面,知晓他在里头可能有些见不得人的画面,没有硬闯进去,也没有催促,而是静立在院中等待。
她完全不担心沈之修会畏罪潜逃。
首先,整个瑜王府已经被禁卫军团团包围,有老大言凛在外头守着,陶蓁蓁根本不担心沈之修能逃得掉。
其次,如通敌叛国这样的重罪,若是逃了,便等同于认罪,沈之修这辈子都无法翻身。
留下来辩驳,或许尚且有一丝生机。
一盏茶的功夫后,穿戴完毕的沈之修自走出房间,难得竟还努力维持着寻常的几分儒雅恬淡:
“陶副将说本王通敌叛国,可是有证据?”
“本将没有!”陶蓁蓁毫不虚心地答道,却将手中的圣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