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与陶夭夭相认,陶其华将火气全撒在了琅琊城那对父子身上,冷哼一声,派头十足:
“城主大人,你们食君之禄,自要担君之忧,如今水患如此严重,雨势虽渐小,你们也不能一直将遭难百姓弃之城门之外呀!”
“没错!本王若是上奏父皇,即便你们归三国管辖,也够喝上一壶!”
沈之齐适时地给未来小舅子撑场面,却将威压刚刚控制在陶其华之下。
陶其华只觉璃王殿下是众多王爷中,除了瑾王殿下最好相处的王爷,不着痕迹地朝其挑了下眉梢。
沈之齐只觉自己离追到陶蓁蓁又近了一步,再接再厉发挥自己的草原狼性:
“若本王没记错的话,此地除了受三国管辖之外,还同时受塞外诸多游民国共同管辖,本王的外祖,塞外酋长之皇,最看不过的便是‘以百姓为刍狗‘之混账作风······”
提及塞外的酋长之皇,琅琊城主眼中难得闪过慌乱,连忙道:
“璃王殿下误会!这都是误会!我等真没有将难民弃之城外的打算,着实是因为临时收容所今日才安排出来,才能够收容这么多难民的呀!”
塞外民风彪悍,幅员辽阔,即便物资没有中原三国丰厚,但却是琅琊城主绝对不敢招惹的对象!
沈之齐这形容本是单纯地为讨好未来小舅子。
可在沈之修和沈之贤眼中,却成了拉拢安定侯的作为,二人怎甘示弱。
一前一后对琅琊城主连番夹击,琅琊城主父子忙不迭地命令属下将难民全部接入城中,心中早将最先开口引发祸端的陶夭夭骂了个遍。
为弥补自己在安定侯等人中的形象,琅琊城在安顿好难民后,忙点头哈腰地凑到几位面前:
“各位王爷、侯爷和大人,舟车劳顿辛苦了,王某今晚特设家宴,为诸位接风洗尘!烦请移步寒舍!”
这恰巧被正路过进城的陶夭夭听见,笑得不羁又狂傲:
“呵!先前几日连难民的伙食都供不上,这会儿还能莺歌燕舞?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哟!”
言罢,陶夭夭只留给对方一个背影,极为潇洒地跳进了马车内。
琅琊城主的老脸彻底挂不住了,恨得牙痒痒,却只能擦着额角的虚汗,硬挤着别扭至极老脸干笑:
“王爷,侯爷,两位大人,莫要听那黄口小儿胡诌,本城主日日开门放粮,从未亏待过难民!不信,有城中百姓作证!”
顿了顿,见陶其华的脸色越发难看,只能继续道:“都是些寻常菜肴,再如何节俭,也不能委屈了诸位大人呀!”
陶其华这才浅“嗯”了声,与众人一道去了驿馆,有条不紊地做着赈灾部署。
……
临近傍晚,琅琊城主府的主卧中,父子二人捂着肚子低声交谈:
“爹,我们肯定是被城门口姓陶的臭小子给动了手脚,否则不至于每天如此,请了好几个医师都无用!”
“哼!让你去给难民下毒,你却反倒被别人毒了!”琅琊城主脸如菜色,“否则,这帮难民怎会完好无损进城?少主还跟着那安定侯数落我们了!”
少城主脸色一黑,眼中崩出狠光:“放心,孩儿已查出他们的落脚地,再晚些就派人去……”
接下去的话他没说完,只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在这琅琊城,还没人让他们父子吃过这等暗亏!
“嗯!”琅琊城主对儿子的做法也是默认,继而想到今晚更重要的事情,不忘交代:
“对了,你娘跟你妹妹雨落可有交代清楚?今晚务必要好生表现,最好能拿下安定侯!”
“爹!孩儿就不明白了,放着三个身份更尊贵的王爷不去攀,为何非得去贴那安定侯?”
少城主王朗颇为不解。
何况,陶其华今日那傲慢的态度让他极其不爽!
琅琊城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