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陶夭夭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可沈之渊却不这么想:“暗杀你的人抓到了,是胡尚书嫡女胡珊珊的贴身侍女。他受胡珊珊指使,混在赈灾的队伍中暗杀你。至于胡珊珊,见事情被风驰发现,仓皇逃窜不慎落水不见踪影。”
沈之渊说这话时,不仅没半分同情,竟还有些不甘,分明是嫌弃人家死得太轻松!
陶夭夭自觉自己与胡珊珊的恩怨,已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没想到对方还是咬着不肯松手,眸中闪过厉色:
“如此,我哥的处境恐也危机,我得回去守着他!”
“无妨,二哥那边有惊雷在。据那侍女所言,胡珊珊之所以对你怀恨在心,除了上回被书院除名之事外,还因最近收到了一封密信,密信的内容大致是……沈之修心悦你,欲求娶你,胡珊珊爱慕沈之修已久,嫉恨你,借此机会混入了胡尚书赈灾队伍,伺机下手。”
言罢,沈之渊眼中迸出冷光。
无论这挑拨的密信出自谁人之手,都该死!
至于沈之修,他有这种痴心妄想也不是一两天了,这回竟险些祸及陶夭夭,也该给他点教训了:
“风驰!”
“属下在!”
“断沈之修一条暗线。”
“是!”
陶夭夭在风驰出门后,才忍不住吐槽:
“这沈之修的烂桃花,怎么也嚯嚯到我身上来了!阿渊,断他一条暗线轻了,得多断几条!”
她这义愤填膺的生动表情,让沈之渊的火气降了不少,宠溺地将她拥入怀中:
“好!你说断几条,就断几条!”
陶夭夭毫不客气地撑开爪子:“五条!”
这丫的不是最喜欢玩心机吗?
他们就用最直白暴力的方式,把他费心经营的暗线碾碎!
此时的沈之修还在算计着如何拉拢陶其华,完全不知晓不久后,自己暗处势力竟会接连受损,害他原本夺嫡的优势变成了劣势,竟反被沈之贤超了一大截,气得险些起了内伤。
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陶夭夭还想争取回陶其华大本营的机会,却被沈之渊略显幽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沈之渊那语气就更幽怨了:
“夭夭可是嫌我烦了?一日都不愿与我待在一处?”
“……没有!”
陶夭夭不明白,沈之渊为何又开始作了。
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久违得让人无奈。
沈之渊那边还在继续:“这也是二哥的意思,他更在意你的安危。”
这一点,陶夭夭却不甚怀疑,陶其华当时脸都被吓得没血色了。
“而且,二哥成年了,也该独当一面了。”
沈之渊将陶夭夭最后一条理由都堵住了,陶夭夭还能说什么?
“行吧!那我们抓紧赶路去前线,我担心水患还没退,疫病就会开始蔓延。”
古时候医疗条件太有限,一旦爆发疫病,便会有大规模的病亡。
光阴,就是生命!
陶夭夭和沈之渊虽不是悲天悯人之辈,但却皆知黎民苍生之苦。
即便谁都没直言,但对视的眼神中,却读懂了彼此的意思。
沈之渊还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才不要把“英雄救美”这等机会,再让楚子淮那小子逮着!
哼!
夭夭只能是她的!
……
有了第一次“同床共枕”的经历,仿佛打开了沈之渊新世界的大门,他竟堂而皇之地赖在陶夭夭房间不愿走了。
还美其名曰“守护她的安危”。
陶夭夭突然发现,主动起来的沈之渊,竟让她有些遭不住,缩到最里面已有些靠着墙。
沈之渊难得看陶夭夭有局促的时候,故意憋着笑,靠得更近了些:
“你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