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渊将手札拿在手中,竟有一瞬的怔忪,并没有急着翻开。
苏若绾离他只有半步的距离,低垂的眸中满是春色,脸颊泛红,轻咬的下唇,彰显着她的紧张和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若绾预料中的事情还未发生,她眼角的余光却瞧见窗外那抹让她嫉妒如狂的身影在靠近!
心下一惊,苏若绾不明白陶夭夭为何会这么快出现,当即便不管不顾地朝沈之渊身上扑了过去。
苏若绾料定他行动不便,外加对她毫无防备,便是药效尚未发作,让陶夭夭见到她和沈之渊相拥的一幕,膈应她陶夭夭一番也好!
怎料,苏若绾尚未触碰到沈之渊的衣角,就被一股强大的作用力给掀着倒退了好几步。
速度太快,苏若绾一招不慎便崴了脚,跌坐在地上,疼得红了眼眶。
陶夭夭进门恰巧就撞见了这一幕,又撇了眼沈之渊手中的手札,眼波微闪,还未开口,苏若绾却抢了先:
“陶三小姐,方才我与之渊哥哥只是在探讨问题才离得太近,你突然进来我被惊着了才摔倒,并无半分越矩之举!还望陶三小姐莫要误会!”
啧!
这是生怕她不误会吧!
陶夭夭原本以为苏若绾是朵白莲。
如今看着,怎么浑身上下透着股儿绿茶味?
“哦。”
哦?!
本以为陶夭夭就算碍于沈之渊在场,怎么着也该客气地表达,甚至将她扶起来的!
怎料,对方就极为平淡地“哦”了声,就径直朝沈之渊走去。
反观沈之渊,他的脸色却异常难看,牢牢盯着陶夭夭平静的脸,黑眸中藏着山雨欲来的呼啸浓墨。
她就,这般不在乎他?
连多问一句,都不屑?!
感受到沈之渊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怒火,陶夭夭撇了撇嘴,她都还没生气呢,他这又是哪门子的作?
拿过他手中的手札,陶夭夭揶揄的视线自沈之渊和苏若绾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苏若绾身上,嘴角扬起轻佻的弧度:
“啧!没想到啊,‘京城第一才女’苏若绾,为抢别人未婚夫,还能使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这‘迷情香’的分量,还真是恰到好处。本小姐是不是来早了,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迷情香’无色无味,苏若绾没想到陶夭夭辨药能力这么强,原本气红了的脸瞬间变白,极力摇头否认:
“绾儿不知陶三小姐所为何物,之渊哥哥,你相信绾儿的,对吗?”
这一口一个“之渊哥哥”喊着,梨花带雨,含泪不落的模样,大多数男子都该有恻隐之心的。
可沈之渊的脸色却黑沉如墨,眼神连个余光都吝啬给苏若绾,全部锁在了陶夭夭身上,握着扶手的手不断收紧,沙哑出声:
“我没有碰她,更不认为这是好事,夭夭,你信我!”
字字句句,暗含着极大的不安。
他感觉到了,陶夭夭在生气,所以才会越发地不安。
陶夭夭不答反问:“那你可信我?”
沈之渊毫不犹豫地颔首,再看倒在地上的苏若绾时,眼中冰冷如看死人:
“你往后,不必再来瑾王府!”
“之渊哥哥,绾儿没……”
苏若绾犹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两行清泪再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可沈之渊说出来的话,却越发绝情:“不要再这般唤本王,你知道本王的手段!”
触犯了他的禁忌,若非念及儿时那段童真时光,她岂能完好无损在此!
苏若绾没想到沈之渊对陶夭夭的信任度这么高,完全不听她的辩解,一狠心,便爬起来向陶夭夭跪着求情:
“陶三小姐,绾儿肖想之……肖想瑾王殿下,着实罪该万死!但绾儿自小便对瑾王殿下情根深种,已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奈何瑾王殿下与陶三小姐自小便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