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来杀人?!这莫不是中了邪吧!”
陶其华一惊一乍地,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陶夭夭却微眯了眼:“姐,你能说得更详细些吗?”
顿了顿,在陶蓁蓁探究的眸光中,陶夭夭毫不避讳地继续道:“就是,他半夜是如何起床?起床后是何种状态?杀人的时候又是什么状态?”
“你问这些干什么?”
弄得陶其华饭都有些吃不下了。
陶蓁蓁却回忆起关于陶夭夭救治皇后的传闻,炯炯有神的大眼中闪沉思:
“你当真,见过我们外公长孙宁?他还传授了你医术?”
“没有!”
“呵!你倒是老实!”
陶蓁蓁气得笑了,眸色一厉,“你可知,那是欺君,若暴露了,可会掉脑袋的!”
“我不这般说,我和哥那会儿都得掉脑袋,他们哪会给我机会去给皇后解毒?”
陶夭夭笑出两分不羁和玩味,变戏法般取出一本陈旧的手札:“诺!这是我一月前逛咱家库房的时候发现的,娘亲亲笔记录的医学手札,那‘索命红娘’的救治方式,我便是从里头窥见,学以致用!”
这点倒是说得真假参半,长孙玥的医学手札中,确实记载了“索命红娘”可能的救治方式,但从未实践成功过。
因为在这世间,还没有如陶夭夭这般高超的针灸之术!
这回,陶蓁蓁是真的信了,但更气了,沉着脸道:
“你连试都没试,就敢对皇后娘娘用,若是······”
“没有若是!皇后现在已经好差不多了!”陶夭夭抱着陶蓁蓁的手臂央着,“姐姐!咱说正事儿,你那属下究竟怎么回事?”
陶蓁蓁想起当时赶过去的情形,并不想让陶夭夭参与。
陶夭夭怎会看不出来,在桌子底下给了一直低头狂吃的陶其华一脚。
后者吃痛,白了陶夭夭一眼,不情不愿帮腔:“姐,你就满足一下夭夭的好奇心,又不非得让她去参合!”
陶蓁蓁这才简单地说了一番禁卫军的情况。
她一个叫做郑石的属下,三日前沐休回营后,当晚子时便突然起身,如幽魂般在自己的军营宿舍晃荡了一阵后,拿起平日的佩刀就朝隔壁床的室友砍去。
好在禁卫军各个警惕心很强,刀下来的时侯惊醒及时躲开,但还是被砍刀了胳膊。
二人的功夫原本并不相差多少,但郑石仿佛不怕疼也不怕死的恐怖打法,硬是将室友打得落花流水。
最后三四个人一起,才将其制服打晕。
他们向上级汇报后,连忙将郑石关押起来。
怎料第二日晚上,那日制服郑石的四个人,却同时半夜起来杀人,这回足足出动了二十个人才将他们制服。
陶蓁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怕传染更多的人,便将制服他们的二十个人也全部单独关押了起来,绑住手脚、塞住嘴巴,以免他们杀不了人就自残。
果不其然,第三日晚上,这二十人在当晚子时也发作了!
他们如困兽般想要挣脱束缚他们的铁链,皮肉磨破了流血而不知疼痛。
直至次日太阳升起,才恢复正常。
陶蓁蓁让军医替他们疗伤,确认这二十五人目前没有生命危机后,才急急忙忙赶回来看陶其华和陶千语。
陶其华越听越觉得邪乎,本在餐桌的对面吃饭,听完事情的始末后,已经缩到了陶夭夭身侧。
苍天啊,姐妹二人聊得太投机,现在已经子时了!
“陶副将,不好了!”
门外突然传来汇报,吓得陶其华一个激灵拽着陶夭夭的手臂乱挥;
“怎么了?怎么了!”
这形容,让陶蓁蓁和陶夭夭无语地翻了白眼。
那位来汇报的禁卫军见此情景只微愣了一瞬,连忙道:“回上将军,今早替他们医治伤势的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