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内,陶夭夭就凭一己之力,筹谋部署,不仅将陶明一家成功赶出了安定侯府,还让陶明从兵部尚书二品大员之职,贬为庶民。
更是将心思歹毒的堂姐陶千语,送进了监狱!
这谋略,绝非一般深闺女子能为!
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毒之术,运筹帷幄的心机谋略,在他们心目中,已然是他们王妃的最佳人选。
自家王爷还要求陶三小姐在武学上取得成绩,连风驰和电掣都觉着可能稍微苛责了些。
可沈之渊却不为所动:
“在本王不能时时守着她前,她要学会保护自己!”
“是!”
风驰和电掣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今日御花园发生的那一幕,立马出门安排去了。
房中只剩下沈之渊一人,他无意间瞥到院中那棵枯古树上发出了嫩绿的新芽,竟是一愣。
那棵古树,自他不良于行后,便如同死了一般。
不发芽,不长叶子,也不结果。
可今年,却突然焕然新生了。
沈之渊将手缓缓放在了心口,喃喃:
“夭夭,莫要再离开我了。”
这一声,低沉又脆弱。
……
次日一大早,陶夭夭就回了安定侯府。
与她预想得差不多,陶明一家因被贬为庶民、被逐出安定侯府、外加陶千语入狱的三重打击,在这儿闹得鸡飞狗跳,就是不肯走!
“其华啊!你莫要听别人挑唆,这些都是误会!误会!明儿是你们的亲叔父,老身是你们的亲祖母,怎么可能如此丧心病狂地害你们呢!
可怜我那千语啊,硬生生地被诬陷进了牢房里头,你们怎可这般狠心啊!呜呜呜!”
陶老夫人颠倒是非的诽谤之词张口就来,惹得四周不明所以的下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尽管陶其华平日泼皮惯了,但对一个老人家,身为男子的他,却有些犹豫该如何开口。
看出陶其华的为难,陶夭夭却冷笑着抢了先:
“陶老夫人好口才,一句‘误会’便想大实话了,小事化无?别忘了,给陶明和陶千语定罪的可是当今皇上,你这是变相地说皇上昏庸无能,听信谗言、诬陷忠良?”
陶夭夭没喊她“祖母”,因为根本就没血缘关系,撕破脸了便没必要让自己不痛快了。
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陶老夫人瞬间慌了神:
“你、你休要胡说!老身绝无此意!你这牙尖嘴利的刻薄丫头,老身这些年真当白疼你了!”
陶夭夭略显嫌弃地掏了掏耳朵,看了看时辰:
“圣上下令你们近日必须全搬出安定侯府,这都日上三竿了,东西都没收拾,难不成都不准备要了?”
“你!逆女啊逆女!”
陶老夫人一跺脚,心腹梁婆婆连忙过去给她顺气。
张氏红肿着眼睛哭诉:“陶夭夭,你害得千语和我们还不够惨吗?连老夫人也不肯放过了?她年老体衰,若搬出去与我们一道受苦,哪里受得住?你这是要了她的命啊!”
敢情陶明一家搬出去,还要留陶老夫人这么个眼线隔这儿碍眼?
如意算盘打得可以呀!
只不过,陶夭夭却不是那么好糊弄:
“若我没记错,依东辰律例,成年男子若不担负赡养亲生父母之责,轻则罚百两白银,仗则一百;重则入狱一年!难不成陶明不是陶老夫人的亲生儿子?”
“你这牙尖嘴利的小贱人!”
陶明见张氏也说不过,扬起手掌就要甩过去。
陶夭夭的银针还没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便传了过来,带着肃杀的凌厉:
“住手!你们若再闹,本将直接禀明皇上,说你们抗旨不尊!”
抗旨的罪名,谁都担待不起。
陶明再恨,也不得不收了手。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