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势,分明就是要赖账。
陶夭夭脚尖轻点,单手撑着擂台边缘轻松一跃,也来到了擂台中间。
其中一个跟班已对陶其华颐指气使:
“都是同窗,你莫要咄咄逼人,将事情弄得太难看!”
“我呸!你们刚刚打小爷那会儿,怎就没念着同窗之谊呢?“
陶其华脸面厚着呢,哪怕说自己挨打也不脸红。
涂啸天这会儿疼得死去活来,更担心耽误医疗对下边儿会产生不可逆的影响,咬牙蹦出几个字:
“你们,休要与他多言,带本少去学院医馆!”
“是!涂少!”
那四人转身就要去扶涂啸天,一支冷箭再度钉在了他们跟前,身后便传来陶夭夭空灵却低迷的声音:
“既然你们不愿履行承诺,那就怪不得本小姐不客气了!”
四人有些惊疑不定,涂啸天早已疼得失去理智,闷吼着暴露出变态的本性:
“把这小贱人给本少打残!关起来收拾!”
“是!”
四个跟班没少做这种事情,答得分外自然。
陶其华本已有些摇摇欲坠,一看他们要围攻陶夭夭,强自打起精神,却被陶夭夭将他一把推到擂台下,闻讯赶来的张超和王冕身上:
“帮我照顾下我哥!”
“夭夭妹子!”
“夭夭!”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一直在侧的楚子淮脸色越发黑了,陶家这对兄妹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而擂台上,陶夭夭已以弓为器,朝离她最近的一人直接砸了过去。
那姿势,可谓毫无武学章法!
奈何人家颜值和身段在那儿,怎么做怎么好看。
可陶其华却没心思去欣赏自家妹子,几步来到不远处楚子淮跟前,憋了一晌才不自然道:
“你上去帮帮她!”
“凭什么?!她不是自以为很厉害嘛!你不是也很厉害嘛?”楚子淮字字讽刺。
陶其华难得没有拂袖而去,桃花眼急得通红:
“楚子淮,你别忘了自己儿时可是发过誓,要护着夭夭一辈子的!”
“你还说过一辈子与本少爷做最好的兄弟呢!”楚子淮嘴比脑子快,话出口后懊恼不已,鹰眸沉了沉,反唇相讥:
“都是些年少无知的话,陶二少自己不也说了,当不得真吗?”
陶其华自知理亏,但绝不能让陶夭夭吃亏,破天荒地竟低声认错:
“当年那事是小爷不对,你要如何撒气都行,你现在赶紧上去帮……”
“她”字还未说出口,几声惨叫便自擂台传来。
陶其华回首一看,方才还面露凶光大盛四个跟班已全部蜷缩在地。
那一袭白底黑边劲装的陶夭夭,孑然立于擂台正中,周身的桀骜简直要冲破天际:
“你们五人,立刻跪下给我哥道歉,喊爷爷!否则……哼!”
否则如何,陶夭夭虽未说,但眼中厉色一闪,台下的众人都止不住胆寒!
这哪里是需要帮忙的娇弱小女子,分明是大杀四方的霸王花呀!
好不容易拉下脸面道歉求人的陶其华,尴尬得抠脚趾,讪笑着扯痛了面部伤口,无比滑稽。
楚子淮也难得尴尬,干脆直接冷哼着走了。
最终,包括涂啸天在内的五人,不得不履行先前的承诺,磕头道歉。
陶其华也被张超和王冕紧急送去了学院医馆。
至于陶夭夭的“以一敌四”的彪悍之举。
只半日,便传遍了学院乃至京城的每个角落。
此后人们再谈到她,说“花痴草包”偏少,而“彪悍夜叉”更多。
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的陶夭夭刚来到瑾王府,就感觉沈之渊的情绪较之昨日,似乎更不对劲了。
他依窗而坐,却垂眸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