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其华原本避得开,奈何被同涂啸天一伙儿的其中一人在背后下黑手绊了一下,被堪堪打在了鼻梁上。
踉跄地倒退了两步,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哈哈哈!你们快瞧,咱陶二少这血流得,跟怡红院姑娘们初夜落红是不是很像哟!越看呀,就让人越兴奋呢!”
“哈哈哈哈哈!”
与涂啸天一道的四名学子笑得分外猥琐,眼中轻蔑与挑衅不言而喻。
陶其华一抹鼻血,怒火满眼,咬牙喝了声“找死”,便不管不顾扑了上去。
这简直正中涂啸天等人的怀。
他们人多势众,外加陶其华平日疏于练习,三两下就被摁在地上。
涂啸天一脚踩在陶其华的脸上,笑得阴鸷:
“叫声爷爷,再从本少的胯下钻过去,从此别再来这演武场碍眼,本少今儿就大发慈悲饶你一回!”
“我呸!今儿孙子大逆不道打了爷爷!爷爷我还在想怎么收拾呢!孙子却倒打一……唔!”
涂啸天加重了脚上的力度,陶其华吃痛闷哼出声。
“哼!嘴硬是吧!那就打到你软为止!”
涂啸天朝其他四人使了个眼色,见周围不少练武的学子看向这边,垂眸威胁道:
“看什么看!本少与陶二少切磋而已,你们也想加入吗?”
此言一出,多数人眼观鼻鼻观心,却无人出言制止。
不仅因为涂啸天本就是涂大将军的长子,更因为他几乎与陶其华一样响亮的恶名。
但与陶其华的游手好闲纨绔不同。
涂啸天的恶名早沾染了不少血,甚至隐晦的做了不少欺男霸女之事,学院里的寒门子弟许多都吃过他的亏。
陶其华与涂啸天的梁子,便是某日在怡红院制止涂啸天强迫人家清倌。
涂啸天碍于当时人多眼杂,怕事情闹到皇帝面前,便忍下了。
事后,涂啸天总明里暗里与陶其华对着干,却没报复过瘾。
如今终于逮到陶其华自己送上门的机会,涂啸天自然要将他往死里整。
即便到时候被责问起来,他大不了说他们相约打擂,下手失了分寸罢了。
在场的怕得罪他,没人敢揭穿!
至于陶其华,打到他有口难言便可!
演武场另一头,昨夜难得失眠的楚子淮来演武场比平日晚了少许,便见到有人在打架斗殴,随意抓了人问:
“怎么回事?”
那人本不想多说,一看是楚子淮才道:
“涂啸天找陶其华麻烦,仗着人多将其摁地上打呢!”
“陶其华?他怎会来演武场?”
“这谁知道!平日习武课都只想着偷奸耍滑的!”
楚子淮英俊的眉眼染上一层烦意,还是朝打架的地方走去。
毕竟二人儿时,曾是那般要好的伙伴。
此时的陶其华,已经被涂啸天等人海扁了一轮,鼻青脸肿地不像样,却依旧不肯低头服软。
可涂啸天却想到了新招,朝其中两个学子道:
“你们两个,摁着他从本少的胯下钻过去。”
“是!涂少!”
那二人一左一右,将陶其华摁着朝涂啸天拖了过去。
在陶其华离涂啸天不到半米时,只听“嗖”地一声!
一支冷箭破空而出,将将插在了陶其华跟前地上不到半寸处。
吓得按着陶其华那二人连忙撒手。
涂啸天沉眉望去,便见一个精灵般的妙人儿,手持长弓,肩背箭夹,踏着血色朝阳而来,她眼中的邪佞大涨。
陶夭夭这身装扮惊艳了许多演武场的人。
可人群中的楚子淮,眉心却拧得越发厉害。
陶夭夭第一回来演武场路不熟,费了翻功夫才找到,怎料一来便见着这么一幕,当即就拔箭射了过去。
她原本是要射涂啸天的,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