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围观的贵女们面面相觑,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唯独王妍又是一抖,竟磕绊着替陶夭夭求情:
“胡、胡先生,许是其中有误会,还望您大人大量,给陶夭夭改过自新的机会!陶夭夭!”
最后三个字,她是压低了音量唤出来的,还急得直扯陶夭夭的袖口。
陶夭夭越发看这王妍顺眼了,难得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继而却老神在在地收拾了翻行李,对胡先生点了点头:
“走吧!”
“哼!不知悔改!”
胡先生怒目圆瞪,拿着两件“证据”甩袖而去。
胡珊珊紧随其后,回眸瞥向陶夭夭那得意的眼神,仿佛宣告着胜利。
王妍不放心地跟在陶夭夭后头碎碎念:
“完了完了!明知可能又是她们的把戏,你怎就不肯服个软?哎!这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陶夭夭朝王妍玩味地眨了眨眼,“怎么?舍不得我这个舍友?”
“我……”
王妍哑然顿在原地,脑子乱乱的没办法理清,可最终又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
男子学舍中,张超火急火燎地跑进自己的卧房,将陶其华从被窝里拽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咱夭夭妹妹可能要被逐出书院了!”
“那是小爷我的妹妹,跟你没……”
话说到一半,陶其华才意识到听到了什么,连忙将衣裳披到了身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给小爷说清楚!”
“我也是方才听来的,说是从夭夭妹子行李中搜出了、搜出来禁药和禁书!”
“什么禁药?禁书的?”
陶其华没整明白。
张超只能说得更明白:“就是那些下作药物,还有春宫图!”
陶其华先是一愣,继而勃然怒道:
“放屁!我夭夭要什么男人没有,还需要那些?!定又是……”
“又是什么?”张超不明所以。
陶其华却将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眸中的厉色愈演愈烈,急匆匆地朝学院正厅的方向冲去。
张超和王冕担心他闹事,紧随其后。
楚子淮练武回来,见大家不睡觉都朝外面冲,便随便抓了个同窗问道:
“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那陶夭夭据说在行李里藏了春宫图和下作的药物,这会儿正被管理女学舍的胡先生带去正厅,等着院长和院长夫人发落呢!”
这学子说完,才发现问他话的是楚子淮,哂笑道:“楚兄,好在陶夭夭被发现了,否则恐遭殃的便是你了!”
陶夭夭曾经疯狂地追求过楚子淮,翰林学院的学子谁人不知。
何况她这回还选了五门兵器课,明眼人觉得她就是要对选了十八门兵器课的楚子淮余情未了。
而这次的“禁药禁书”,自然联想到是专为楚子淮而来。
闻言,楚子淮的鹰眸闪过一抹复杂。
内心挣扎了一番,竟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
正厅之上,院长和院长夫人听到胡先生和揭发者胡珊珊的汇报,面色皆寒。
气氛压抑得,厅外的围观者都不敢大声议论。
“陶夭夭,你可有话要说?”
院长夫人开口时,秀丽的眸中闪过失望之色。
“无话可说!”
陶夭夭依旧是这么一句。
胡珊珊垂着的眸子满是得逞。
可陶夭夭的下一句话,却让胡珊珊不可置信地赫然抬头。
只听陶夭夭慢条斯理道:
“本就是无中生有之事,我自是无从辩解。”
“证据确凿,你居然还在狡辩!”
胡珊珊异常激动地谴责道。
胡先生的眉心也皱得更深。
倒是院长夫人发现似乎有蹊跷,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