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未见过自家王爷有如此“无赖”的时候,五感交加,更多的依旧是欣喜。
此时的王爷,终于有点儿像个人了!
这会儿陶夭夭却有些犯难:“可我昨日收到了翰林书院‘巾帼班’入学邀请,明日便要入学。
据说上学期间,不可轻易离校。
每七日才休息一日,每月月末可休息三日。”
简言之,她可能没办法天天来瑾王府。
“无妨,有本王在。”
沈之渊说这话时,眉心都没皱一下。
陶夭夭宽心了,心安理得地与沈之渊用过晚膳后,才慢悠悠地回了安定侯府。
陶夭夭走后,沈之渊才开口询问:“电掣,本王的卧房明早能改造好吗?”
“……能!”
自家王爷都这么问了,他敢说“不能”嘛?!
于是乎,在恭送自家王爷回书房休息后,电掣一把拉住欲开溜的风驰:
“走!把除了核心位置的弟兄们都叫上!”
“做什么?!要干架?”
“打你大爷!改造房子!”
风驰满脸鄙夷,就说方才电掣在回王爷话时怎顿了一下,原来是强撑。
可王爷在意的事情,风驰拒绝不了,只能任劳任怨!
……
次日大早,陶夭夭简单收拾了一番,着了那套翰林书院发下来的滚青边女子学生长袍,在正厅与陶老夫人和张氏等人告别。
按照东辰习俗,但凡家族中有人考入翰林书院,报道之日,家中亲朋皆需赠与该学子“入学礼”,以寄祝福与期许。
可陶夭夭不仅没如她们愿中招身败名裂,反倒以榜首的成绩能入“巾帼班”,并不是这祖孙三人愿意看到的。
只能虚与委蛇地赠礼。
陶老夫人堆出了满脸“慈爱”的笑,朝陶夭夭招手:“夭夭啊,乖孙女儿,快来祖母这儿!”
陶夭夭却只上前几步,在与陶老妇人三步的距离停下,态度恭敬却疏离:
“祖母。”
这态度,让陶老夫人一阵心堵。
自被刺杀后,这最容易被愚弄使唤的陶夭夭就不与她们亲近了,还越来越不受控!
可陶老夫人心底再如何厌烦,面上却依旧温和,异常宝贝地打开了一个锦盒,眼中放光:
“这‘凤舞九天’的金簪,可是祖母托宫中的张妃娘娘才讨到手的,是前朝鲁大师出世之作,如今赠与你。愿我们夭夭往后能如凤凰般至尊至贵,翱翔于九天之上!为我们陶家争光争彩!”
此言一出,一旁的陶千语眼中都闪过艳羡与不甘,不明白祖母为何拿这般贵重的礼物修复与陶夭夭的关系。
前朝鲁大师亲手制作的珠宝,随便一件都是三国贵族皇族争抢的瑰宝呀!
何况还是传言寓意无上尊贵的“凤舞九天”!
可陶夭夭却在心下冷笑,若是鲁大师其他作品还好,但这“凤舞九天”是前朝皇后最心爱的簪子。
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可若陶夭夭当真戴了,被有心人一作文章,轻则说她肖想皇后之位,旁敲侧击还会被放大到沈之渊有夺嫡之心。
重嘛,对前朝念念不忘,居心叵测,其罪当诛!
这陶老夫人,无时无刻不在玩阴的!
陶夭夭没现场翻脸,反倒状似欣喜地要去接锦盒。
就在陶夭夭触及到锦盒的前一瞬,陶老夫人右手手腕一阵刺痛无力,锦盒便从她手中滑落下地。
“啪嗒”一声。
那“凤舞九天”的金簪虽没摔碎,可凤凰的尾巴却断了两根。
看着陶老夫人瞬间铁青的脸色,陶夭夭故作惋惜:
“祖母,我恐与‘凤舞九天’无缘。但是祖母,若不送些物件给我,怕是会遭人闲话吧!”
“这,这倒也是!”
陶老夫人脸色憋得如便秘,朝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