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摩台已小声地赌上了,陶夭夭才若有似无地瞥了苏若绾一眼。
段位可以哦!
旧情最难忘是吧?
在她陶夭夭这儿可未必!
陶夭夭往中心一站,便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任谁都无法掩盖其锋芒。
只见她左手微握着卷起的画卷,右手自然背于身后,勾唇浅笑间,天地都黯然失色。
那帮原先不齿陶夭夭的男子,无不看得痴傻。
沈之修的眸色越发暗沉,如同锁住必得的猎物般。
沈之渊难得抬起了眉眼,虽然不过须臾又垂了下来。
“陶氏夭夭,请诸位赐教!”陶夭夭的嗓音空灵缥缈而来,却穿透力十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时光作渡,眉目成书。
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语落同时,陶夭夭左手的画卷同时展开,众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陶夭夭这回完了!
这几乎是绝大多数人的心声!
唯独沈之修面色铁青,活脱脱像是被绿了一般。
前一瞬,沈之修有多惊艳陶夭夭描写“少年郎”的诗句,此时他就觉得有多羞辱!
好一个“时光作渡,眉目成书”!
好一个“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沈之修以为陶夭夭是想借此机会与自己和好,字字句句写出了对他的欣赏和情谊。
怎料这画卷一展开,这“陌上如玉的公子”,竟然另有其人!!!
不是别人,就是此时坐在他身侧的沈之渊!
沈之修回想起方才,自己对沈之渊含沙射影自己与陶夭夭才是情投意合对话,可如今陶夭夭却当众对沈之渊聊表心意。
这当众被打脸的滋味,沈之修只觉脸部火辣辣地疼。
简直是他活着这么多年受过最大的侮辱!
即便是念及身份,沈之修的脸色也僵硬到黑沉如墨。
反观沈之渊,如深渊般漆黑的瞳孔同样掀起波澜。
看得身后的风驰心惊肉跳,止不住出声轻唤:
“王爷……”
可对方却全无反应,急得风驰如抓耳挠腮般难受。
那画作上的沈之渊,可不是如今的沈之渊!
而是曾经最为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只见画中之人铠甲加身,气宇轩昂,眉宇间尽是势不可挡的凌云壮志。
灿若骄阳,有着无人能与之比肩的叱咤豪情!
可……那都是曾经呀!
曾经有多辉煌,如今就有多凄凉落魄。
有人也试过以曾经的赫赫战功来勉励瑾王沈之渊,却被他弹劾到连降三级。
至此,众人皆知瑾王过往是禁忌,绝对提不得!
即便是苏若绾,怀念旧情也都只敢含沙射影。
可陶夭夭却如此直白地表达出来,众人皆忍不住在心底为她点了根蜡。
但陶夭夭本人却毫无胆怯,反倒毫不扭捏地与沈之渊遥遥相望。
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陶夭夭就是“一见瑾王误终身”,看上他沈之渊了!
不是因为皇上金口玉言的指腹为婚,而是她个人实实在在有幸与他相识,心悦他!
此时此刻,陶夭夭的眼中除了沈之渊别无其他。
而沈之渊,竟能从眼神中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单纯与热烈。
心间仿佛不受控地被注入了一股极细的暖流,潜移默化地开始温养起他早已干枯的内心。
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沈之渊无法排斥,却只能错开视线。
于是乎,众人等着的瑾王殿下发飙迟迟未到,反倒被二人的四目相对给喂足了狗粮!
“苍天啊!本公子竟然有点羡慕瑾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了!本公子也有同样的感觉!”
“好心塞!如此轰轰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