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此生都没这么憋屈过!
他以为自己会在这儿躺上一晚,怎料陶夭夭前脚刚进门,自己的内力和行动力就都恢复了。
他本想冲进房间夺回自己的腰牌,可陶夭夭最后的话却硬生生让他刹住了车。
自己毒发大不了是一条命,可事情若真闹到皇上面前,自家王爷的处境会更难。
这女人吹牛也不打草稿,王爷的腿可是看遍了整个中原大陆的名医,她一个丫头片子何德何能,无非是想多接近王爷的计谋罢了。
忍了又忍,风驰最终还是带着陶夭夭那手帕回了王府。
电掣看到风驰没去多久便回来了,惊奇无比:“怎么了?”
风驰脸色极差,闷声不答反问:“王爷可是睡下了?”
“府医刚替王爷行好针,王爷正准备歇下。”电掣如实答道。
风驰一听,掉头便走。
可里头的人却听到了动静,言简意赅“进来”二字,风驰不敢忤逆,只得推门进去,便直接跪下了:
“属下无能,求王爷责罚!”
电掣在外头疑惑不已,风驰的能力在四人中就算不是最强,但也不至于连个传闻中的草包小姐都奈何不了,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说。”
沈之渊似乎早料到会如如此结果,暗哑的嗓音透着看透世事的无风无浪。
风驰虽然憋屈,但还是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说出来,期间还包括陶夭夭“恬不知耻”的话术。
“呵!”
说完,风驰竟听到了自家王爷难得的冷笑声,知觉自家王爷动了怒,内心简直将陶夭夭骂了百八十遍,突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将手帕转交给自家王爷。
可沈之渊似乎早已洞悉风驰有所隐瞒,不问也不逼,却也不让他起身。
最后是外头的电掣绷不住了,悄然到风驰身侧踹了他一脚,低声道:“你还藏着掖着干嘛?有话直说啊!”
虽然电掣从未见过陶夭夭,却也听闻她的风评。
但今日听风驰所言,似乎与传闻有所出入,让人多了些警惕不安。
风驰看着坐在床上的沈之渊一眼,又飞速低下头去,似乎是在做挣扎。
最终,他还是受不住将手帕拿了出来:“这个,是那魔,是那陶三小姐让属下转交给王爷您的。此女诡计多端,用毒出神入化,是否需请府医验证一番?”
“不必。”
话音未落,风驰手中的手帕已落入沈之渊手中。
沈之渊知晓,陶夭夭若要暗害他,那天便没必要救他。
虽然,救自己的目的,沈之渊暂时还没弄清楚。
沈之渊并未打开看,而是让风驰和电掣退下后,才缓缓展开。
上好的云锦双面绣着缠绵的鸳鸯戏水,一旁笔走龙蛇地写着几行不羁的字: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
这是远古文学的诗词,是女子爱慕男子写出的诗句,胸无点墨之人根本无法写得出来。
意译过来,便是“一见君子,无法忘怀”之意。
落款处,没有名字,而是一个胭脂印出来的女子唇印。
分明知晓这可能是陶夭夭这等离经叛道的女子常用的手笔,沈之渊本该将这等风花雪月的事务付之一炬。
可偏生几回将手帕送至烛台边缘,却又被他收了回来。
原因无他,这云锦是南疆国与东辰国交界处的江陵特有布匹,只能作为贡品运送到皇宫之中,即便是王爷府都没有这种布匹。
而江陵是沈之渊已故母妃的故乡,他母妃生前也最爱穿云锦制成的衣衫,实在让他心有不舍。
陶夭夭······
沈之渊心头不受控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心微蹙,长久静坐在床头不眠。
若是陶夭夭知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