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美芳打开那块儿幼桃要的布料。
花色挺好看,适合她这种年轻姑娘穿的,做成裙子夏天穿更好。
“不用,我自己能做,娘就顾着其他人的就成,霄炎哥的我也自己做。”
“我帮他做,你自己的自己做也成。”
反正那小子的,一直都是她做的,随便做做,能穿就成,男人就要糙养,不能惯着。
“行,都听你的,我回屋里看。”夏幼桃抱着信回屋里。
信实在是太多了,还是带回房间看的好,不然等会儿堂屋都要没办法下脚了。
卓霄炎提着麻袋,胳肢窝下夹着碎花布,跟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信边看边走,看着看着,脸色都黑了下来。
进了房间里,关上门,男人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
夏幼桃觉得有点奇怪,感觉身边的男人情绪不太对啊:“你怎么了?”
“媳妇儿,这人竟然在信里对你表白。”卓霄炎把信合上信,扔到一边:“这种信你不能看。”
“不看就不看,反正我也没有兴趣,”夏幼桃耸肩。
卓霄炎看着那一大袋的信,心里冒着火,说文章就说文章,怎么还能表起白来了?
哼,他倒要看看,有几个人对他媳妇儿表白,全部记上一笔,以后看见这样的信,全部没收。
撸起袖子蹲下身开始开干,快速的扫着每一封的内容,没问题的就给小桃子看,顺便就帮她省下拆信封的步骤。
屋外。
卓大河先一步回到家,走到堂屋里,看着摆满一桌子的布料,眼睛亮了:“咋,铁公鸡终于把毛了?舍得买布料给做新衣裳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新衣服穿了,都是只能等衣服破了烂了,才能有机会买布料做新的。
家里也不是没钱吧,就是黄美芳想把钱都给存着,说是怕家里哪天急需用钱的,都存了起来。
“你说啥?你敢说我铁公鸡?”黄美芳冒火的捏着他耳朵:“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哎哟,我错了我错了,你放开我,我再也不敢了。”卓大河疼的嘶嘶响,这婆娘,咋就下手这么重啊,耳朵都要掉了。
“哼。”黄美芳放开他的耳朵:“这可不是我买的,都是幼桃买的,说是给一大家子的人做新衣裳过年呢。”
卓大河收回嬉皮笑脸:“这孩子,买这么多干啥,还买这么好的布料,过完年就要去京都上学了,哪哪都是要花钱的地儿,跟在家里可没法比的。”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霄炎和我都说了,那钱是幼桃自己挣的,她最近写了啥文章的,还寄到了京都的那啥报社还是啥的,拿了稿费,那稿费…”
黄美芳压低声音凑到他耳朵边说着。
卓大河一听,瞪大眼睛:“这么多?”
“嗯,我都不敢相信,和霄炎已经确认几次了,还说那报社给他们寄了书来,我好些字都不认识,就等你晚上给我念念呢。”黄美芳打开杂志翻开第一页给他:“第一篇就是了,笔有个桃字的,你看看,是不是。”
“这么厉害呢?还是第一页?”卓大河拿过杂志,仔细的看标题,还有上头的作者名字,点点头:“成,晚上我给你念,其他人都快回来了,你赶紧做饭去吧。”
“对对,我都给忘了,现在时间不早了,要不随便吃吃?我得赶紧把衣服给做出来,不然就赶不上过年穿了。”黄美芳站起身,急急的往厨房里走去。
人刚进厨房里,后脚其他人都回来了,连同俩孩子都被带了回来。
卓仁涛牵着卓仁睿冲进堂屋,看到桌上的布,卓仁睿道:“爷爷,这是新的布吗?是不是今年过年我们能穿上新衣服了?”
乡下的孩子,总是最小的那个捡着大的穿不下的衣服穿,只有偶尔衣服他也穿不了了,才能有新衣服穿。
“对,家里每人都有,都是你们小婶婶给你们买的。”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