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真是香!”
他看向曹公公:“大伴儿!上次咱拿到那口锅的图纸,八九不离十就是用来酿酒的,你在找人好好研究一下,咱把这小子的酒也给偷了,放到皇家酒坊里,也能赚不少钱。”
曹公公:“……”
您就逮着赵昊这个肥羊可劲儿薅啊?
姜乐清见他不应声,于是更急切了:“父……”
一旁皇后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乐清莫说了,赵昊这种能哄着芷羽的人,才是她的良配。”
皇后膝下无儿无女,看着姜乐清活泼可爱,便把她当成女儿养。
一个皇后,一个贵妃,都宠着姜乐清,所以她才能在深宫之中保留一分憨直。
虽然才刚刚认识姜芷羽没有几天,她便已经开始保护妹妹了。
姜峥也是笑着看她了一眼:“放心吧,爹也希望芷羽好。”
“是!爹……”
一个“爹”字,让姜乐清心中一暖,便安安静静坐下不再顶嘴。
从小到大,皇帝就算对她再好,也没有允许她叫过“爹”。
第一次被允许叫爹,心中不免有些小雀跃。
忽然,姜峥抬了抬眉毛:“大伴儿,把那个躲躲藏藏的小鬼抓上来。”
“嗯?”
娘俩愣了一下,有人跟踪?
曹公公却没有任何意外,只是笑眯眯地欠了欠身便出了雅间,不一会就提着一个人进了屋,丢在了地上。
看到他手上的那个人,姜乐清眼睛不由睁大:“秦知礼?”
秦知礼神色有些慌乱,在曹公公松开手的一刹那,赶紧跪了下来:“拜见皇上!”
姜峥抿了一口酒,饶有兴趣地瞅了他一眼:“秦知礼,你鬼鬼祟祟跟踪过来,是为了刺杀朕么?”
秦知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慌忙解释道:“没有!不敢!皇上您误会了!”
姜峥又往玉杯里倒了一小杯酒,借着明亮的烛光,还是没有看到丝毫杂质,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哦?那你说说,你偷偷跟了过来,所为何事啊!”
秦知礼偷看了一眼姜乐清,犹豫片刻,才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我是想请求您,重新给我和乐阳公主赐婚!”
听到这话,姜峥还没开口,姜乐清就怒道:“闭嘴!我才不要和你这个懦夫成婚!”
她看向秦知礼,眼神之中满满都是失望。
这些日子,她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能回想起那天在乾清宫,秦恪提起退婚时他唯唯诺诺的样子。
我为了咱们的婚事,都敢顶撞父皇!
可你呢?
听到姜乐清的骂声,秦知礼心如刀割,低着头呼吸都有些颤抖。
姜峥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问道:“婚是你跟你爹一起来退的,现在又来求朕重新赐婚,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秦知礼嘴唇动了动,却怎么都没有说出声。
他本来想说如实说出,但这些天他在家里备受冷眼,心中也逐渐明白了一些朝堂上的局势。
如果真说是因为畏惧镇国府的权势,自己被皇帝责罚倒是其次,若是连累赵昊一家那就太不仗义了。
于是他嗫嗫嚅嚅,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姜峥瞧他也是有趣:“你也看到了,朕并非出尔反尔之人,改口再赐婚与你于理不合;乐清也视你为懦夫,断然不会倾心于你;况且你一没有功名在身,二没有家业为底,即便单纯作为一个父亲,也不愿意将女儿嫁与你这样的人。”
他每说一句,秦知礼的脑袋就压低一分。
再多说几句,估计连头都埋到地板里了。
正在这时,忽然一道强横的劲气破窗而入,直奔姜乐清而来。
一时间,似乎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姜乐清从未见过这等场面,仿佛被吓傻一般,呆呆地望着那股劲气直奔自己的咽喉。
秦知礼面色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