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龙堂虽然修为不高,不过从小语言天赋出众,一开口便中气十足,分外嘹亮,顿时把戏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
周九奉也紧随其后,不过因为一时间想不到有气势的骚话,而选择了暂时沉默。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大家正开开心心一起喷着人,结果一转眼,正主的两个小弟就来了。
其他客人则是纷纷摆起架势准备看戏,他们大多数没有参加游行,没有被那种上头的气氛感染,所以还是挺想看赵昊的乐子的。
尤其是想看赵昊一派和其他纨绔干起来。
付贵率先打破尴尬,瞅了卧龙凤雏一眼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两个狗腿啊!你们两个今晚不是要跟着赵昊逛青楼了么,怎么大晚上的跑来看戏了?难道是玩的太多,变快了,提前结束了?”
此话一出,众人目光刷刷落在卧龙凤雏身上。
这两人和付贵的仇怨很多人都听说了,下午还叫嚣着逛青楼,晚上怎么出现到戏班子了?
难不成真如同付贵所说,速度太快了?
至于其他纨绔,也是面带戏谑地看向卧龙凤雏。
孟龙堂却面不改色:“瞧你这话说的!我日天哥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我日天哥要是说你爹死了,是不是得立刻披麻戴孝三跪九叩回齐国?”
“你,你放肆!”
付贵面颊一抽,没想到孟龙堂嘴巴这么恶毒。
孟龙堂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如今我日天哥乃是大荒文曲星,身上肩负着振兴荒国文脉的任务,又岂能整日如你一般?诗做不出来几首,酸话一句接一句!”
“我……”
付贵立刻准备反击,却忽然发现有一个脑袋走了过来,不由问道:“你干什么?”
周九奉在他身上嗅了嗅,疑惑地问道:“付贵兄!你身上怎么满满都是脂粉气啊?”
听到这话,其他纨绔也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嗅了嗅。
果然有一股脂粉气。
付贵神色有些慌张,赶紧用袍子裹紧身体:“你,你休要胡说!”
孟龙堂瞅他慌张的样子,顿时眼睛一亮:“付贵兄!我们今天为了振兴荒国文脉,封了好几家青楼的门,你该不会是那时候被赶出来的吧?”
周九奉痛心疾首道:“受此惊吓,该不会影响身体吧?”
付贵:“……”
其他纨绔闻言,皆是眼睛一亮,纷纷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付贵兄!你刚才匆忙到此,就是被赵昊赶过来的?”
“赵昊真是欺人太甚,付贵兄还尚未娶亲啊!”
“行事如此鲁莽,让付家绝了后可该怎么办啊!”
付贵又怒又急,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不停颤抖着:“别说了,别说了!”
赵昊在一旁观战,忍不住暗笑。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这一群纨绔倒也有意思,虽然明面上凑在了一起,但荒国的这帮纨绔明显也看付贵不顺眼,不然劝人哪有这么阴阳怪气的。
倒是卧龙凤雏两兄弟,嘴炮功夫见长啊!
付贵的窘迫只持续了便可,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我不跟你们两个纨绔胡搅蛮缠,我就是想领教一下,赵昊振兴荒国文脉,究竟是靠的是什么?”
桌上的齐国人闻言,纷纷附和了起来。
“是啊!你们大荒以武立国,难不成文脉是靠这些酸诗立起来的?”
“文以载道,你们荒国文人的道,便是情情爱爱么?”
“我齐国文人心怀苍生,乃是国家支柱,你们荒国的文脉,能让荒国人填饱肚子么?”
“都说荒国以武立国,我看不见得吧,不然为何我看到的都是白臂膊和红肚兜?”
这些齐国人嘴巴跟连珠炮似的,一时间孟龙堂和周九奉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