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太过了。”说到此处，司徒弃波痛快地摇头。
“那为什么？”林宇皱眉。
既然司徒弃波到最后都有回头的念想，为何现在却如此坚定了？
“因为我看到公网上民众们的反应，在前一秒，还高呼帅主救世，各种溢美之词；
在四大黑化者死亡后，立即就变了嘴脸，各种质疑的声音响起，否认你所做的事情，你难道没有看到吗？”司徒弃波反问。
林宇正欲开口，司徒弃波继续道：“这些人真的配活着吗？他们的嘴脸实在让我恶心！
我仿佛回到两百多年前，当时司徒家一直以改善民生问题为己任，拥有最好的名声；
后来司徒家被灭，没有民众替司徒家不平也就算了，到处都是践踏和唾弃的声音，有民众甚至到司徒家的废墟里，挖出尸骨吐口水！”
说着，他看向天穹，面对几位咏者的直播镜头。
他愤恨道：“当时之人有不少还活着，你们谁敢说，我说的有一句假话？”
这一刻，林宇感觉头皮发麻。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没想到，司徒家承受的事，竟与自己惊人的相似，甚至更加过分。
林宇很难体会到司徒家的心情，毕竟林宇与司徒家还是有些不同。
司徒家是真正的善，是普爱，为众生谋福，是真正有志当救世主。
林宇却不一样，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部分人，那些值得他这样做的人。
他在意的，也是这部分人的想法。
至于那些让人恶心的一部分，林宇可以一笑置之。
因为他的眼界和心胸都有限，装不下所有人，那部分注定是被他忽略的。
不管多么恶心多么令人憎恶，在林宇看来，充其量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
若较真，是自降身份。
这并不值得，就像老虎不会朝着蚂蚁发怒。
因此，司徒家的情况，看似与林宇处境相似，实则大不相同。
此时的公网上，有不少人站出来说话，他们都自称是那个时代的亲历者。
这些说话的声音，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觉得非常愧疚。
“司徒家确实真心为所有人谋福，当初司徒家被灭，我心中其实想鸣
。不平，但害怕引起其他世家不满，才选择闭嘴。”
“我当初是在司徒家的帮助下活下来，可以说是欠了司徒家一条命，但面对司徒家被灭，我只能沉默，我很内疚，但没有办法，不是吗？”
另一派则是觉得，司徒家被灭，是咎由自取。
“没人求着司徒家做什么，所有决定都是司徒家自己的决策，最后被灭，也不过是物竟天泽，适者生存，你们做好事不过也是为了图名声罢了，别说得好像多么高尚。”
“弱小才是原罪，你们被灭，难道不是你们不够强大？居然还好意思责怪民众不为你们请愿，真是笑话。”
林宇看着某些话语，别说司徒家弃波了，他的血压都顿时拉满。
“看到了吧，是他们坚定了我的决心。”司徒弃波变得极度平静，也是极度坚定。
说着，他看向林宇，好奇道：“你真的看不到那些利用完你后，想毁掉你的恶意？”
林宇轻叹：“看到了，也没看到，一场笑话罢了，何必放在心里？
不管在哪，都会有三种人，你爱的和爱你的算一种，你恨的和恨你的算一种，旁人算一种，我们所做的努力，是为了让第一种人无悔，让第二种人后悔。”
司徒弃波微微一愣，随后苦笑：“或许吧，我意已决，杀掉你，让这腐朽的大地重启。”
“没得谈了吗？你现在回头还来得急，我或许还能召唤第三名强者到场。”林宇说道。
他不愿与司徒弃波不死不休。
他甚至有些可怜司徒弃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