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没有消失,而是直接悬停在那屏障三尺外......
屏障表面那些水波一样的光纹光芒大盛,而那滴鲜血,也悬停在空中......不停地颤动。
三两息之后,鲜血缓缓下落,越来越靠近那道屏障。
每前进一分,鲜血便要少上一分......
当它距离那道屏障只有一尺的时候,那滴鲜血只剩下一丝......
就在陈修平以为这鲜血也会和那无上煞气一样被消解干净之时,屏障内的光芒,陡然间迅速收敛。
原本无处不在的柔光,消失不见。
整个太虚钟内,变得黑寂无比......
一个呼吸之后,光芒再度显现,不过却没有和之前一样,辐射那么远的范围。
而仅仅是将陈修平一人笼罩......
屏障消失不见,展露在陈修平面前的,是一枚珠子。
从那珠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是滔天剑意!
那般剑意,甚至能将这天地劈开,能让苍茫寂灭!
那是当初陈修平在那废土之上,曾经领略过的无穷剑意!
珠子如有灵性,很快便没入陈修平的身体之中。
而一旁的少年,则是瞪大眼睛。
他方才仅仅是盯着那枚珠子看了一眼,便觉得心神激荡,仿佛若是多看两眼,便会硬生生将自己的灵智抹除!
“那......那是什么东西?”少年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地问道。
陈修平目光如炬,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礼物,算是留给他的一张底牌!
只需要自己捏碎那枚珠子,无论自己身前面对的是怎样强大的敌人,也无论自己身处怎样的迷局,那道凌厉无比的剑意,都能破开所有,清除迷障!
只有用自己体内最为纯粹的那一丝血脉之力,才能破开那道屏障,才能拿到这枚珠子。
也只有动用自己的血脉之力,才能使用那枚珠子!
陈修平望向头顶的那片虚无,轻声呢喃道:“也许......也许你们也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无论那镇守者和巡守者有怎样的谋划,这份礼物,都将会成为陈修平最隐秘而强大的杀招。
他转头看向那个少年,而后缓缓说道:“一份礼物而已。”
说罢,他喃喃自语道:“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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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十多天了,我们还要在这等多久呀?”
虚空中,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一个鹰钩鼻老者。
站在他不远处,一个闭目凝神的大汉回道:“惊羽王既然让我们等,那我们就一直等着便是,那这么多牢骚......”
“你是不着急,可我的圣地之前被那异界来的小子搅弄的天翻地覆,如今上界征战平息,我自然要回去好好规整一下,不然不就乱套了!”鹰钩鼻老者没好气地说道。
中年大汉不以
为意:“要不是惊羽王看中你我对气息感应十分敏锐,你觉得他会让你和我偷偷守在这里?”
鹰钩鼻老者叫苦道:“可我们守在这里有什么用?这么多天过去了,那小子有没有死在擎天王手上都尚未可知,我们守在这里,注定白搞一场!再说你觉得我们两个能对付的了那小子?”
“擎天王不是说了那陈修平不知所踪了吗?听说他还大发雷霆,将他自己行宫里所有的仆人守卫全部灭杀了。”大汉说道。
“也就你才会相信这等鬼话,这么明显的贼喊捉贼的戏码,你居然还真的相信了?”老人嗤笑道。
大汉皱了皱眉头,“可若那陈修平不是真的失踪了,为什么那擎天王还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孤身来到我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