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娆说完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回。
金瀚清反手握着钱娆的手,不让她离开。
看着她说道:
“盛京,天下富庶之地。却也是龙潭虎穴。
我虽不会死在路上,也没有办法保证我会安然回来。
南部原是九大家族共同制衡管理,
如今只有我金氏一家独大。
这是皇权最忌讳的。”
钱娆听见这里,也开始些许有些紧张。
这次并非儿戏。
金瀚清刚刚袭爵,这城南王的爵位要想真正坐稳。
还要盛京点头。
金瀚清继续说道:
“只是当今天下在摄政王手里。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容忍,有人效仿他们当年的慕族。
他上位之后各地藩王均被削藩。
如今只剩下南部。
我无意与盛京为敌,只想偏安一隅。
就怕这摄政王不相信。
将我逼得太紧。
毕竟如今的慕北皇族,当年就是前朝的第一大家族。
当年司徒皇室和慕族恩怨如何,以是陈年旧事。
就怕帝王多疑生事。
我这次去盛京,结果如何连我自己都没办法保证!
所以!”
金瀚清没有再回避,将步摇交于钱娆郑重且直白的说道:
“钱娆,我喜欢你,想八抬大轿娶你为妻的喜欢。
你若答应,来年开春,等我从盛京回来,你带着这步摇在城门口迎接我可好!”
“我!”
从刚才到现在,钱娆一直在回避金瀚清的眼神。
她最害怕听见的话,他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金瀚清见钱娆还是有些迟疑,不禁有些疑惑说道:
“我知你的性子,所以我从没叫你给我一个结果。
只是想要你一个机会。
为何此刻,你连一个机会都答应得那么犹豫呢。”
钱娆的视线又看向门口。
刚乞讨的小女孩已经不在了。
人啊!就是这样的。
钱娆无论将自己掩饰的多么的光鲜亮丽。
她始终觉得自己是永街的一个小乞丐。
其实每次她对金瀚清避之不及,是因为对自己的不自信,对过去的不自信。
钱娆看着金瀚清,问道:
“你也知道,我是一年前才回到钱氏的。
钱氏的几个长老碍于面子,动用了所有关系,将我的过去全部清洗。
无人知道我过去这近二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想来我刚出现的时候,你也查了我的过去。
一片空白!”
金瀚清点点头:
“的确不能否认。
南部横空出现这样一位人物,各大家族都在探查这位你钱氏家主的底细。连我也不例外。
却没有一个人有消息。
钱氏虽然是南部最古老的家族,可要躲过那么多权贵的信息网。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次做的这样滴水不漏,可见是动了真格。”
钱娆想起自己的过去反问道:
“那你怎么就敢贸然求娶一个只认识一年的女子。”
钱娆本以为金瀚清会似常人一般问她。
她过去都经历过什么。
然后再一番斟酌。
却不曾想。
一直是钱娆心头大事的,过往。
如今在金瀚清这里,只是云淡风轻道:
“我要的是你的未来,在乎你的过往干什么。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你的过往,铸成了此刻的你,可以让我喜欢。”
金瀚清说完脸上是一弯浅笑。
钱娆一直以来,都是将金瀚清放在同盟的位置上。
刻意回避他,所以从未认真注意过他。
今天她才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