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柠看着寒沐泽道:
“我父王死前留有遗命,为证清白慕王军南国境内不可与北疆合作。
我大哥困于西境,让西境藩王和金瀚海前后夹击掣肘,行军缓慢。
我二哥被调往东洲以南,和南国中间隔着海,有天然的屏障,确保慕王军不会转头攻打南国。
在我父王手上你丢了大半个北疆,换来了从南国东部攻入。
可你生与大漠孤烟的北疆狼骑不善在湿润的东部作战。
照你们三人各自为战的行军速度,这一城城打下去
最少还要一年才能攻入盛京。
若是两方战火在焦灼死战,最后到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我有一法,只需一个月,便可直入盛京。”
寒沐泽重复了一句:
“一个月?”
又看着北柠头上的汗,很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你的病,应该不伤脑子吧!”
“寒沐泽,我在同你说正事,你怎么还是一副放肆不羁的态度!”
还是!
寒沐泽眼前突然一亮,他听莫非说慕权歌是天生慧根,只不过是吃药控制了。
如今心寒之症都药石无医了,想来她是恢复了。
听见北柠说出
“潼山以北换你东洲借道而行!”
寒沐泽收起他的漫不经意,不再开玩笑
寒沐泽神情认真,眉眼是决胜千里的谋划道:
“你要拿潼山以北的地盘,换我东洲行军的官道。
找我借道放行,让慕子野带兵从东洲北上在由潼山关攻入盛京!”
北柠点点头。
寒沐泽眉眼带着纵容道:
“这世上没有人在比慕王军熟悉潼山到盛京的地形。
慕王军守了潼山百年,最后让慕王军从潼山关攻入,不出一个月便可直达盛京。
你这是要告诉司徒皇室,这些年慕王军没有造反,只是懒得造反!
如此杀人诛心,让司徒皇室颜面扫地的办法,这世间也只有你敢!
慕权歌你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谢谢夸奖。
和你这样说话,倒是不费事!”
北柠额间的薄汗已经不在了,不知到底是什么扫去了困住她的阴霾。
或许是寒沐泽的那句,
你不配死!
让北柠彻底清醒。
北柠先前的小心翼翼已经全然不在,潼山凛冽的风,反而让北柠这朵困在盛京许多年的花,更加有生机。
寒沐泽看着眼前的慕权歌,眼里已不在挂着泪,不在奄奄娇弱。
心里自是有些欢喜。
只是他的欢喜全都掩盖在他的沉静自如的神色之下。
听着北柠不客气的语气,礼尚往来道:
“我也的确更喜欢和此刻身上歹毒的慕大小姐说话。”
北柠微笑朝着寒沐泽的方向点了点头感谢寒沐泽的欣赏道:
“大家彼此彼此,都不是什么良家好人!
你若不是也这样想,怎么能那么轻易懂我的意思。”
两人像是在棋盘上对弈,北柠的直白在先赢了一手,脸上还带着谢得意。
寒沐泽有意打压北柠道:
“你这计划倒是可行,
只不过如今潼山不在是慕王军的地盘,你拿什么找我借东洲的道。”
北柠醒来以后像是被抽走了七情六欲,眼神果决狠辣,诡谲难测,说道:
“潼山的主人永远只会是慕王局。
这你自不必担心。”
寒沐泽透过飘渺舞动的热气看着北柠,纵容她的野性和计谋!
任他们由着北柠的性子肆意生长
往火里丢了一块柴: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