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赌！”
楼爷目光认真地望着宁川，点了点头，道：“灭世之战过后，武星同样损伤惨重，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条类似于阴星走的路。
我们放弃武星，选择休养生息，找机会修复伤势，总有一日可以再成霸主级势力！”
“可这条路，上限一眼就能望到，垫底的宇宙霸主！”
“最重要的是，天生的混沌大道和时空大道双双残破，日后这座宇宙，哪怕不被侵占，绝对不会再有制霸诸天的可能！”
楼爷的语气逐渐激昂！
干瘦的身躯明明没有变化，可却显露出一种英武的风采。
仿佛又回到当年的顶尖真神！
“于天地间诞生，起点不是一览众山小，难免是一种遗憾，但若不争取一番，更让人不甘！
故此，武星决定试一试另外一条路，想要极尽辉煌！”
宁川目光凝重，接过话道：“祭道！”
“对！”
楼爷用力点头，认真道：“当然，不是随意做出决定。
这一条路太难走！
虽然对整座宇宙有利，可最要防范的对象，反而是这座宇宙的强者！
为了不至于走一条死路，初代殿主联手几位存活的不朽，窥探过选择走这条路的未来。”
“结果如何？”
宁川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已经开辟混沌大道，自然清楚这一大道能够窥探未来，而且能力极强，同境界下，还要胜过时空大道，只弱于侧重命运一途的天命大道。
楼爷坦然地摇头，道：“看不透。”
这个回答着实惊到宁川，愣了一下，道：“看不透也敢选？”
“正因为看不透，所以才是赌！”
楼爷强调，当初的数位不朽，确实已经跌落境界，可预测未来的能力照样强大。
“若是没有希望，是一条死路，十之八九能够看出。”
“没法预测，反而说明武星大概率会出现超出他们理解的存在，可以一试，哪怕有很高的不可控性，但想再现辉煌，风险自然极高，武星可以接受！”
说着，楼爷深深地看了宁川一眼，道：“现在看来，影响不朽窥探未来的存在，恐怕就是你！”
“或许吧。”
宁川平静说道，心中微微一动，下意识地联想到自己的系统。
楼爷自然不知，只是怀疑可能跟宁川有关，无法百分之百肯定。
于是，他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接着提及祭道，沉声道：“觉得不是死路后，一切顺理成章。
当年的强者牺牲自我，除我之外，全部祭道。
在混沌大道没有复原前，化作武星的防御机制，抵御外敌。
等到混沌大道开始修复，会收回星核，融入混沌大道，成为武星的一部分！”
闻言，宁川眼神微微一变，听出楼爷的意思，道：“武星的防御机制会消失？”
“是！”
楼爷直接承认。
宁川心中泛起波澜，他敢于叫板阴烛，剑指不朽，最大的底气，就是源自武星的防御机制。
如同一座保护屏障，让他可以相对安全的成长。
若无防御机制，他或许都不会存在。
武星也肯定早就被阴烛或者其他势力占领。
不过宁川心境强大，并不慌乱，迅速冷静下来，直视露出一缕笑容的楼爷。
“信心很足啊！”
楼爷目光上下打量宁川，调侃一句，解释道：“武星的防御机制不会瞬间消失不见，存在一个过程，逐步融入星核中的混沌大道。”
“最重要的是，星核内部，同样存在对外来生灵的压制。”
“而且，防御机制没有彻底融入混沌大道之前，强者不能闯入，除非毁掉星核！”
楼爷语气转冷，说得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