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个医院?”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姜妤婳安安静静地听着,倏尔眉头微蹙,因为她站在一旁听得很清楚,这位学姐怕是一会儿要离开。
转个眼,便无意之中瞥见了那学姐手边一张纸条,清秀的字体,工整大方,有一半被学姐的手给挡住了。
她不由得多注意一下,是因为开头几个字是“高三九班的程进”。
谁写的她不知道。
或许是他们班的也说不定。
过了会儿,向舒打完了电话,抬眼就看见比自己小一届的学妹,还和自己在广播站待过,笑着打了招呼:“姜学妹。”
“学姐好久不见。”
姜妤婳同样回以微笑,把手上的一摞加油稿递给她,“学姐,这是我们班写给比赛同学的加油稿,帮忙给念念。”
向舒有些为难,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她接过加油稿,很不好意思地开了口:“妤婳啊,我家里人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我得去一趟。”
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姜妤婳刚也听见了她打电话,也没多想,直接说:“学姐,你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在这儿替你守一会儿。”
闻言,向舒连忙抓住姜妤婳的手,“太感谢了,你就按着念就行,话筒这些,你在广播站待过,知道怎么弄啊。”
“我知道。”姜妤婳笑了笑。
向舒走后,姜妤婳发现桌子上堆满了各个班级的加油稿,右手边是还没念的,左手边是已经念完的。
姜妤婳拿起一摞厚厚的加油稿,叹了口气,这下有得忙了。
时间过得飞快,念完大半,姜妤婳嗓子都快要冒烟了,有些口渴了,自己也没带个水,四下寻视一番,发现桌边堆了一箱矿泉水。
她偏了偏身体,弯腰伸手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口。
凉水入喉的那一下,冻得她一个激灵。
矿泉水被她冷落在一旁了。
姜妤婳按着后脖颈,活动活动,加上右耳禁不起长时间的嘈杂环境强度,之前把程进给她的助听器还给他之后,就换上了很早以前没用的助听器,外界声音不太清晰,总感觉耳朵里有些许不适应和轻微疼痛感。
她便把助听器摘了下来,环境声音突然淹没了一半消失了,最靠右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稍作休息,她刚把助听器戴进右耳,就听到有人叫她。
“诶,姜学妹?”汪景杰人一来就直接毫不客气地坐在姜妤婳旁边的空位置上。
“汪学长。”姜妤婳礼貌性地打了招呼。
汪景杰“哎呀”了声,很随意地边翻了翻那些搁在桌子上的加油稿,边说:“叫什么学长啊,多见外,就你和程进俩人的关系......”
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上动作一顿,立马说:“不说了不说了。”
他还不忘偷瞄了眼姜妤婳。
她正在调整话筒。
汪景杰突然松了口气。
要不是这几天看他俩都没怎么见面,一副老死不相往来,完美演绎猫捉老鼠的戏码,他能这么避讳嘛。
姜妤婳调整好话筒,摁了下电源键,轻轻用手心拍了拍,周围的音响伴随着传出一下闷声。
电源键再次被摁掉。
她侧头见汪景杰还在,不免问了句:“学长,你没参加运动项目?”
汪景杰怎么会听不懂,变着法儿说他闲。
他直接将她的问题掠过,破罐子破摔了,“学妹,最近没见你找阿进了啊?”
姜妤婳眼皮直抽了抽,暗想:不是说不问了吗。
她沉默了会儿,收回眼,拿起新的加油稿,熟悉上面的内容,语气冷淡:“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天天围着他转。”
“......”
这时,有两个女生上了主席台,边超姜妤婳方向走边谈笑,准确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