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我一定能找出来!”
黎至清脚步一顿,转身瞧见容成业笃定的眼神,满脸都是不服输的韧劲,心中难掩赞赏之情,朝着他微微颔首,笑道:“好!”
这大成的世家子弟虽然大都不成器,好歹还有一两个例外!不过,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黎至清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黎至清一夜无梦,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就被容成业的手下搜查房间的动静吵醒了。
等到晌午,容成业已经带着人将馆驿内外里里外外搜了两遍,如二人所料,果然一无所获。
一个上午,容成业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而苏迪亚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娇滴滴得在容成业身边打着转,闹得容成业更加烦躁。午膳刚过,容成业下令,将馆驿内外再仔细搜查一遍,只要尺寸能容得下天石的器具,无论贵贱,一应拆了细查。
容成业担心第三次翻查馆驿人手不够,与苏淮商量着请禁军协助,苏淮二话不说,带着朱雀营的兄弟们亲自动手。
可就算这样,到了第三日晌午,依旧一无所获!
这两日,苏迪亚在容成业身边讨了个没趣,又去找黎至清。奈何银粟就跟防贼一样盯着她,生怕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对他家先生不利,苏迪亚再次折戟。
眼见着三日之期将至,却仍不见天石踪迹,黎至清心中也有些焦急。寻物一事他并不擅长,只得去分别寻找苏淮和杨宜年唠家常,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
等黎至清找到苏淮时,他正带人在后院搜查,不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句咒骂声。
“烂心肝的,竟然往我的雪松下撒灰土!”
“还敢弄坏爷爷的芍药!”
“爷爷要扒了你的皮!”
咒骂之声不绝于耳,黎至清忍不住蹙眉,“怎么回事?”
苏淮笑了笑,“早上花匠师傅来打理花木时,在雪松的土里发现了些杂土,觉得是胡旗使臣故意使坏。加之那些胡旗使臣不认识花木枯枝,还当着花匠师傅的面,踩折了他几枝芍药,这下彻底惹恼了那老师傅。您瞧,这都骂了一上午了,兄弟们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怎么没人去劝劝?”黎至清有些无奈,在馆驿内骂骂咧咧,局面未免太难看了些。
苏淮笑道:“那老师傅跟谢枢密使沾着亲呢,枢密院的同僚都不敢去招惹,咱们禁军兄弟是粗人,怕一言不合再动起手来。”
黎至清本想忍下,奈何觉得实在有碍观瞻,若传出去定然有损大成和穆谦的颜面,自顾循着声音去找那花匠。雪松下,老花匠拿着锄头,坐在篱笆前,骂得正起劲。
“老丈,发生何事了?”黎至清耐着性子问道。
老花匠一看来人穿着官袍,一副儒雅的模样,不好意思再骂,转而委屈道:
“大人,不知道哪个坏心肝的,往雪松里头放灰土,这些灰土里头都是碱,幸好老头子发现得及时,要不然这雪松就烧死了!老头子我伺候这棵雪松快十年了,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就这些北蛮子来了以后,还把芍药当枯树枝踩,这些灰土跟他们肯定脱不了干系!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有着先前胡旗人偷卖大成赏赐的事在前,胡旗使臣在老花匠的眼中已然成为又贪又坏有爱沾小便宜的人,加上芍药又是当面踩坏的,一口咬定这碱土也是他们放的!
“去给老人家倒杯茶润润嗓子。”
等着银粟端了水来,黎至清接过送到老花匠面前,才又温声劝着老花匠,“老丈莫要再骂了,当心气坏身子。他们都从草原上来的,压根分不清酸土、碱土,也不知雪松适合什么土壤,更不知道这碱土从哪里弄来了,也未必是他们。”
“碱土哪里不好弄?”老花匠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也不接茶杯,直接朝着地面跺了几脚,“这下头,有一层都是灰土,当年老头子栽这棵雪松,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雪松的根隔开!而且,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