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瞿氏武馆。
柳潇潇在武馆里,见到了她听爷爷说过的讲武堂,也见到了梅花桩和站有凹痕的大青石板,见到了各种新旧不齐的兵器。
只是,武馆不小,但并不热闹,里面就十一二个半大孩子跟着两个武师认真地练着拳脚功夫。
这和她想像的威武的门庭若市的武馆是很有些区别的。
柳潇潇问瞿老爷子:“瞿师,怎么今天学武的人这么少呢?”
瞿老爷子看看她:“夫人不知,有这十一二个弟子,己经很不错了。少的时侯,只有六七个。现如今,世道变了。人们不学武了,都去学经商。”
“学了经商,赚大钱当大老板。学武挺苦,学出来也至多是帮人押押货看看庭院,总是伺侯人的命。哪像当老板风光舒服。”
“那,那还能入伍求个前程啊?!”柳潇潇问。
瞿老爷子说:“现在又不重武。边壃也没什么战乱。入了伍,也是在军队养几年,领几年俸禄,哪有多少建功立业的机会。”
“军队里的俸禄也有限,还没铺子里小伙计拿得多。”
柳潇潇渐渐有些明白了。
瞿老爷子说:“现在时代不同了,想我年青的时侯,咱这武馆,多风光啊!哪像现在~”
柳潇潇问瞿老爷子:“那收这十来个弟子,能够武馆花销吗?”
瞿老爷子说:“这十来个弟子的武学费哪够花销啊!喝粥都不够。这些孩子,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有的连武学费都交不起。”
瞿老爷子停了一下,又说:“我们武馆里两个武师,每天会轮流出去,去大富人家给那些富家公子哥教习。不过他们也不认真学,学点皮毛也就强身健体,我们正好得点银子回来糊嘴。”
瞿老爷子指指武馆那一排房子:“我这地这房,都是祖上留下来的,不花钱。武馆也是祖上传下来的。”
“要这地这房是租的,这武馆也早倒塌了。我也是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了。我要再年轻十岁,我可能就关了武馆,去帮别人走镖押货了。咱福州做买卖的多。去帮人押镖运货都比这开武馆赚得多。”
柳潇潇听了,心里唏嘘不止。曾经那么风光的武馆,今天居然没落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