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非跟着柳潇潇回了屋。白墨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柳潇潇冲他吼:“白公子,你高兴了?你母亲指责我不温柔不宽客不贤惠?你满意了?你母亲还说我没有娘管教?没娘管教是我的错吗?”
“我就不该跟你回来!又不是我非要死皮赖脸跟你回来的?”
柳潇潇说起娘这个字,心里忽然心酸不己,她的娘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连娘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从小到大,虽然爷爷对她关爱照顾,可是再关心照顾,也比不得有娘的孩子。她的头发可能时常是蓬松着的,她的衣服也可能破了也没有及时缝补。
没有娘,是她心中的痛。
她的鼻头忽然一酸,眼里忽然涌出些泪花来,泪花在眼底闪闪,她努力不让泪花再涌出来。
白墨非看见了这闪现的泪光。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心里柔软了起来。他忘了柳潇潇扭他手时他的满心愤怒了。他也记不起柳潇潇平时那傲气倔犟加他所谓的野蛮了。
他只觉得,此刻柳姑娘眼里泪花点点,柔弱动人。
白墨非不由自主地说:“对不起,柳姑娘,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气不过,想让娘说你两句。我也没想到娘会提到你娘。对不起,我替我娘跟你赔不是。”
白墨非上前一步:“柳姑娘,别难过。”
柳潇潇将头仰仰,眨两下眼,那泪花便硬生生收回去了。
柳潇潇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难过了?我有那么脆弱吗?你放心,我们行武之人,是铁打的,没那么软弱不堪!”
只这一眨眼功夫,白墨非眼中的柳潇潇,便恢复了她的常态了,还是那个张牙舞爪不懂温柔的母老虎。
白墨非愣了愣:“那~那咱们还成亲吗?”白墨非问了一句。
柳潇潇说:“成亲!你母亲不是没写退亲文书吗?我还等着拿到我想要的!”
白墨非看看柳潇潇,确定她说的是真话,白墨非说:“好!”
白墨非带着银锁回了自己院里。
今天什么事啊?明明是自己想看柳潇潇受气偷乐的,怎么到最后,自己倒赔礼道歉了?
这事情怎么发展得和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了?
白墨非问银锁:“你有没有看见柳姑娘刚才快掉泪了?”
银锁说:“没有。我离得远,只看见柳姑娘冲你叫嚷,没看见她掉泪。”
白墨非一时之间,都怀疑他看见的柳姑娘眼里泛泪是他的错觉。
银锁还问:“柳姑娘会掉泪吗?”
在银锁的眼里,那柳姑娘,一直刚刚的,比个男子还坚强,她也会掉泪?
银锁还说:“公子,我倒是看见,大夫人很生气,尤其是看你跟着柳姑娘走了,她还很伤心的。”
白墨非这才想起他娘来。他说:“走,咱再去我娘那一趟。”
白墨非去了大夫人房里,大夫人看见他,不说话,一脸不高兴。
白墨非过去,搂了大夫人胳膊,叫了好几声“娘”。白墨非又说:“娘,我知道你最疼儿子,不会真生儿子的气的!”
大夫人这才脸色柔和下来。大夫人问白墨非:“那柳姑娘你送回去了?”
白墨非说:“送回去了。”
大夫人问:“她没说什么吧?”
母子连心,白墨非知道他娘想问什么,白墨非说:“她不走。”
大夫人点点头:“不走就好。”
白墨非搂了大夫人的胳膊,跟大夫人说:“娘,你以后和柳姑娘说话,说她就说她。别再提她娘了!”
“柳姑娘自小没娘,连她娘面都没见过,你提她娘,她会伤心的。尤其是你还含沙射影说她啥也不懂是因为她没娘教导。”
大夫人其实说了那话,心里也挺后悔的。她也是一时生气,口不择言了。
大夫人用手指戳戳白墨非:“你啊!你,我这不是为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