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她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些片段,她想起来了,自己是遭人陷害的!
正愣神,皇后又是一掌,力道更重,这次赵芊一口鲜血喷出来。
皇后似乎有些讶异,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立刻回神,怒道:“恬不知耻,干出这等龌龊事竟然还有颜活在世上,若不是为保皇家清誉,你早该和那侍卫一同受凌迟之刑,遭千刀万剐!”
尹叶枫坐在距软榻一尺开外的凳子上,冷眼旁观,不执一词,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赵芊皱了皱眉头,脑海中想起一张稚嫩的脸来,正是皇后口中所说的那个侍卫,那孩子应该才十七八岁,比自己还小,竟然受了凌迟之刑,可他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有什么错呢?
忍着喉头的血腥,她抬眼对上皇后的视线,道:“是没有颜面,上过一回吊,没死成,阎王爷不肯收我,说我实在冤枉,不该死。”
坐在一旁宛若看戏的皇上,闻言轻笑一声,像是这句话实在有趣。
他只是觉得有趣,再无别的情绪了。
皇后没想到赵芊会反驳,以前她虽然跋扈,可对自己这个皇后还是惧怕的,难道真的是死过一回什么都不怕了?
“你还有脸狡辩?人证物证具在,若不是赵候卧病在床,皇上念及他征战多年为国立下赫赫战功又仅育有你一女,怕你一死赵候也跟着去了,这才留你活到今天。而你..你...你竟然还想......”
皇后似乎是气急了,胸膛猛烈地上下起伏,她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又高高扬起,恨不得一掌将这个染污皇室清白的**拍死。
可这一次,她的手腕却被赵芊死死抓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
赵芊背上的伤口因为她的用力又裂开了,血水浸透了刚换的衣裳,软榻也染的一片猩红,触目惊心,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脑子里一阵阵回想着零碎的片段,努力保持着理智:“我是被陷害的。”
方才她还在想原主在宫里虽然惹了不少人不痛快,却也不至于让人下这样一番功夫污蔑她,毁她名声。
但若是设计之人针对的是她背后的赵家就说的过去了,皇后这一席话点醒了她。
皇后被她抓住了手腕怎么也挣扎不开,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一道红痕,她秀眉紧蹙,怒道:“你放开本宫!”
赵芊依言松手,这期间她还抽空瞄了一眼坐在远处的尹叶枫,他目光投在窗外,轻轻把玩着翡翠扳指,显然对自己这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女人没有半点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痛了一下。
皇后看着自己手腕上几个发白的指印,怒意更甚,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软榻上的赵芊,却不自觉地离她远了一步,道:“本宫倒要看你如何辩驳,你且说说是何人要陷害你?”
赵芊收回自己的目光,掩过心中的那一抹酸楚,酝酿了片刻,回道:“汐妃,是汐妃钱天音。”
这话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听到这句话,尹叶枫终于收回视线看向没有一丝血色的赵芊,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
皇后认定她是死到临头胡乱咬人,怒急反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汐妃为何要害你?”
赵芊方才已经将朝堂上的局势在心中理了一遍,很快有了答案。
原身父亲赵梓清是当朝大将军,唯一的异姓侯爷,手握北翼南刃东凤三方兵权。
现下他卧病在床,各方势力自然虎视眈眈,若他因病一命呜呼,手中兵权自然会分散下去,这是多么大一块肥肉啊?
然而,赵梓清在朝中的地位不可撼动,想直接从他手上把兵权夺过来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但她就不一样了,她是赵梓清唯一的闺女,相当于是他的软肋,还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那种。
毕竟赵梓清老来得女对赵芊可宝贝着呢,不然也惯不出她这一身臭毛病来。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