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清风没有出现。
正月十三,清风也没有出现。
正月十四,清风依然没有出现。
而冷月在这几天当差的时候,频频走神,明知道不应该这样,可是她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冷月?冷月?”
宫湛连续叫了冷月好几声,冷月才回神,“属下在!”
宫湛坐在桌案后头,抬手点了点铺在自己面前的一份宗卷,“本王让你将宗卷送去宣王府,你为何送去了梁王府?”
冷月脸色一变,随即便重重跪倒在地,“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冷月在宁王府生活了十多年,从来没有犯过如此低级的错误。
此时,宫湛视线落在她身上,淡淡道,“念在你是初犯,这次责罚就免了,下不为例。”
“谢王爷宽恕!”
这份宗卷并不急着处理,倒也不算多严重事,只是冷月这几天状态确实不太对劲,宫湛作为上司,还是多问了一句,“你这几天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冷月没想到宫湛会这么问自己,愣了下才摇头回道,“没有。”
“你若有什么话不方便说,也可以去找王妃。”宫湛是男人,对于女下属确实不好多问。
“多谢王爷体恤,属下并没有遇到困难。”
“没有自然是最好的。”宫湛对她摆摆手,“明日元宵,王府上下都可以休一日假,你今日但早些回去吧。”
“是。”
冷月转身往外头走的时候,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
这几天她都没有在王府里看到清风,与其在这里猜测,倒不如直接问王爷。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开口问宫湛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宫湛的问话声,“你还有何事?”
冷月听着男人淡淡的问话声,猛地回神,“没事,属下告退。”
说罢,她便飞快地冲出书房。
直到走出去老远,冷月才停住脚步。
回廊下,冷月倚靠在柱子上,抬手往自己脸上揉了两下。
她刚才是疯了吧?
竟然想向王爷打听清风的下落!
还好没有没有问出口,否则王爷若是问她为何突然关心清风,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看到清风,肯定是因为王爷把他派出去办事了!
冷月调整好心情,又继续往前走。
她走了没多久
。,就看到宫衍白和云迟迎面朝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两个小家伙正在谈天,并没有注意到她。
冷月上前,正要向他们打招呼,就见云迟一拍大腿,长长叹了一口气,“清风也太可怜了,都躺床上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身上的伤要几天才能好。要不,我再找娘亲拿点儿药?”
“清风摘了娘亲最喜欢的牡丹,被罚也是没办法的事,蛋蛋,你说是不是?”
宫衍白说着,扭头问向盘在肩头的小血蟒。
蛋蛋竖起小小的三角脑袋,很认真地点头附和他,“嘶!嘶!”
云迟又叹了一大口气,“哎!清风真是可怜啊!躺在床上连口热腾腾的饭都吃不上,他真是太太太可怜了!”
冷月听着一蛇两人的淡话,顾不上多想,三步并两步地冲上来,“两位小世子,你们说清风怎么了?”
云迟和宫衍白对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宫衍白不太擅长说谎骗人,云迟对于这种善意的谎言倒是信手拈来。
他眯起大眼睛,望着冷月关心的表情,煞有介事地叹了一口气,“清风四天前偷摘了花圃里的牡丹花,被我娘亲责罚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不过你放心,我从娘亲那里拿来了最好的伤药,清风抹了伤药肯定能好起来!”
冷月连忙追问,“什么伤药?”
“就是这个。”云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瓶,“这个药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