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箫是温容行留下的,是玉质的,在微弱的光亮下,短箫通体碧绿,煞是好看。
宫湛回想起刚才温容行离开时试图取走短箫的场景,沉吟着道,“温容行走前,眼神一直盯着这支短箫,可见这支短箫对他很重要。”
蓝音音点头,“是啊,温容行如此在意这支短箫,只怕短箫另有玄机。”
云九璃接过短箫,发现这支箫入手沁凉一片,就好像在握着一块寒冰。
说不出的邪气。
她低头,盯着短箫打量了好片刻,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既然这支箫的箫声能操控尸体,足以说是它不是普通的箫。
清风又往屋顶方向看了一眼,叹气道,“可惜让那个家伙逃掉了!”
说到这里,他又一脸疑惑地问道,“王妃,这个家伙为什么跟商祁寒长得那么像?他会不会是商祁寒的孪生兄弟?”
云九璃摇头,“他们一个姓商,一个姓温,应该没有血缘关系。不过两个人的脸又长得那么像,确实让人费解。不管怎么样,等抓到温容行就能问出原因了。”
蓝音音回道,“可惜让他逃了,再想找他恐怕不容易。”
“未必。”宫湛睨着云九璃手上的短箫,狭长的桃花眼徐徐眯起,“他的短箫在我们手上,他若想取回短箫,必定还会现身。”
云九璃对宫湛的话很赞同,点头道,“这支短箫的用料也很特殊,通体冰凉,不是寻常之物。只要它对温容行有用,他不可能轻易舍弃短箫。他被清风打伤,短时间内估计也不敢行动,咱们可以好好部署一下。”
说着,她又把目光转向不远处亮灯的那间屋子,“刚才尸蛊那么多,也不知道东夏国主他们怎么样,我们先过去看看。”
屋子里,蓝应天躺在软榻上休息,听到脚步声,连忙挣扎着要起来。
蓝浅浅赶紧上前扶他,“父王,你别动,小心伤口!”
蓝应天眼神盯着门口,看到云九璃他们由远及近,便对蓝浅浅道,“你扶寡人起来,寡人有话想跟宁王妃说!”
云九璃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他跟蓝浅浅的对话,“国主,你想跟我说什么?躺着说也是一样的!”
“音音呢?”
蓝应天见走在云九璃身后的不是蓝音音,担心地问了一句。
蓝音音走在最后头,听到这话,微微加快脚步,“我在这里。”
蓝应天正要松一口气,视线落在蓝音音受伤的手背上,神情又是一紧,“你受伤了?快给寡人看看你的手伤势如何?”
蓝音音对自己手上的伤并不在意,淡淡回道,“只是皮外伤,先说正事要紧。”
蓝应天又往她伤口看了两眼,确定她的伤确实没什么大碍,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他视线一转,再次看向云九璃,“宁王妃,寡人感觉伤口很难受,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头钻来钻去。”
闻言,云九璃快步上前,她把旁边的油灯拿到近处,仔细查看蓝应天的伤口。
果然看到在伤口殷红的血肉里,有两只很小的透明虫子在血肉里不停蠕动,在啃噬他的血肉。
云九璃脸色一变,连忙取出银针,直接朝伤口里的蛊虫扎去。
“嘶!”
随着云九璃的动作,银针扎上蛊虫的同时,也刺入蓝应天的血肉。
蓝应天痛得闷哼一声,两只手也不由紧紧攥成拳头。
云九璃看了他一眼,“国主,您再忍耐一下。”
蓝应天咬了咬后槽牙,“寡人撑得住,你只管扎针!”
于是,云九璃手中的另一根银针也扎进他的血肉,将两只蛊虫杀死。
她把蛊虫的尸体从血肉中挑出,又在蓝应天的伤口上重新撤了药粉,“尸蛊果然很厉害,不仅能伤人,还能将蛊虫移进其他人的尸体。我们必须把所有被尸体伤过的人都集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