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湛把昏迷的许思柔丢给清风,“许大人,令千金受惊过度,本王只是让她好好休息,等她睡醒就没事了。”
许兆铭松了一口气,连忙命人把许思柔扶到另一间屋子休息,同时命人将许思柔屋里的尸体弄出去。
云九璃看着被抬出来的尸体,对许兆铭道,“许大人,这具尸体里也许还有蛊虫,谨慎起见,请务必将尸体烧毁。”
许兆铭亲眼见识过尸蛊的可怕,自然不敢怠慢,“下官明白,一定照做。”
云九璃又叮嘱了他几句,然后才跟宫湛一起离开许府。
宫湛为了让许兆铭安心,把清风和冷月都留下了。
回去的马车上,云九璃抬头看向宫湛,“王爷,你相信这一切都是商祁寒做的吗?”
宫湛扯起唇角,无声地嗤了一声,“呵!商祁寒早就死了,他的尸体都化成灰了,怎么可能是他?恐怕是有人在故弄玄虚。”
云九璃很赞同他的话,“没错,商祁寒的死是我们亲眼目睹,幕后主使绝对不可能是他!但是,如果不是商祁寒,会是谁呢?”
宫湛沉吟片刻,“也许对方操纵尸蛊的目的就是想诱导我们,让我们以为商祁寒没有死。”
云九璃眉头顿时拧紧,“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家伙必定很难对付,看得出来此人无论是驭蛊之术,还是谋略都远在商祁寒之上。”
对方先故意露脸给江兆坤和许思柔看,又在江兆坤体内种蛊,让他死在东夏使臣的面前。
而对方派尸蛊来杀许思柔的真正用意不是杀了她,而是趁机将所有矛头都指向已经死去的商祁寒。
毕竟,当所有人看到死尸‘复活’杀人的画面,对于商祁寒死而复活这件事也就能接受了。
宫湛伸手握上她的手,“不管对方是谁,我们一定能将他揪出来。”
云九璃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担心地蹙起眉头,“对方来者不善,又隐藏得这么深,我们想抓住他太难了。”
宫湛也知道隐藏在背后的家伙是个强劲的对手,对方搞了这么多事,分明是想打破西梁和东夏的太平盛世。
其用心险恶,细思极恐。
宫湛捏了捏她的手背,“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他既然没有达到目的,肯定会再次行动。”
云九璃点点头,“咱们目前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说完这话,她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道,“对了,今晚尸蛊没有成功杀死许思柔,你说对方会不会有别的行动?我们如今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没有任何头绪,万一对方还有后招,完全可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云九璃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宫湛!
他桃花眼一眯,想到了什么,立刻对车夫道,“立刻去驿馆!”
云九璃看着宫湛微微绷紧的下颌线,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王爷,你是担心这个幕后之人真正想杀的是东夏使臣?”
“对!也许不止是东夏使臣,东夏的国主也是目标。从皇家猎场的刺杀,对方就把目标放在大王子身上,而这一次杀江兆坤和许思柔,很可能就是障眼法。”
云九璃把整件事又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赞同地点头,“没错!江兆坤和许思柔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如果东夏国主或者哪位王子死在咱们西梁,东夏和西梁这么多年来的和谐就会被打破,到那个时候,两国战事连绵,百生民不聊生,处在最北方的北漠国再趁虚而入,就可以彻底打破三国鼎立的局面,一国独大!”
两人越想越觉得他们的推测很合理。
于是,便让车夫加快速度前往驿馆。
马车行驶得很快,云九璃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半个多时辰后,当马车赶到驿馆门口,云九璃和宫湛还没来得及下马车,便听到驿馆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云九璃和宫湛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