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方的目标就是商祁寒,故意留活口是觉得杀死他太便宜他了!”白培望着商祁寒遍体鳞伤的身体,顿了顿,又接着道,“如果下官的孩子惨遭毒手,被挖心下蛊,下官必定不会轻易饶过凶手,也许就会像今晚行凶之人一样,把商祁寒烧个半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清风听完白培的话,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王爷,按照属下的第六感,纵火之人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寻常百姓连见到当官的都会犯怵,他们哪有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大牢行凶?”
宫湛听着清风的分析,微微颔首,觉得他终于有长进了,“能悄无声息潜入府衙行凶,身手肯定不弱。清风,如果府衙大牢里有你想杀的人,你会怎么办?”
清风脱口道,“太简单了,打晕守卫,直接一刀宰了对方!”
说完,他不由愣住了,他的想法居然跟纵火之人的做法完全一致。
宫湛双手负在身后,缓缓道,“艺高人胆大,行凶之人的武艺只有达到跟你不相上下的水平,才敢铤而走险。”
白培视线落在商祁寒和那具女尸身上,“可是,这具女尸生身如果认识武艺高强之人,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那就要辛苦白大人,好好调查。”
宫湛也没有再逗留,转身私自离去。
清风同情地看了一眼面色憔悴的白培,握起拳头鼓励他,“白大人,努力!连环杀人案已经告破,纵火行凶案对您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白培目送他们离开,对着商祁寒和焦尸直叹气,“南疆风调雨顺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近日凶杀案一起接一起?等这个案子结了,本官一定要去庙里烧个香,求平安!”
他年纪也不小了,不求飞黄腾达,只想以后的仕途能平平安安,至少每天都能睡个安稳觉。
出了府衙,宫湛瞥过跟在身边的清风,淡淡吩咐道,“清风,假设你便是纵火行凶之人,在不惊动巡逻守卫的情况下,你会如何潜进大牢?”
“这个简单,府衙守卫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班,属下可以等他们换班之时寻找混进来的机会。”
宫湛俊脸上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你就按照这个思路,在府衙附近找找线索。”
“是!”
“另外,你再抽空查一查阿秀的身份。”
翌日清晨,客栈。
云九璃洗漱完,房间的门被开了,宫湛端着托盘朝她走过来。
“小米粥和后厨刚出笼的汤包,你尝尝。”
云九璃看着男人把早点放在桌子上,并没有拿筷子,“王爷,你昨天夜里去哪儿了?”
她昨天夜里睡来一次,发现身边位置是空的。
她原本想等男人回来的,不过等着等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宫湛对上她询问的目光,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她,“昨夜大牢失火,商祁寒差点儿被活活烧死。”
“牢里怎么突然失火了?”云九璃愣了下,随口反问一句,“不会是有人等不及商祁寒被问罪,特意跑去了结他性命的吧?”
不过说完,她又摇头否决了自己的猜想,“不对,反正商祁寒落网,横竖都是死,没有人会蠢到去牢里杀一个死刑犯吧?”
宫湛微微勾了下唇角,“不愧是本王的王妃,果然聪慧过人。”
云九璃捧起粥碗喝了一口粥,又继续推测,“对方应该是用商祁寒作幌子,实际上目标是另有其人,对吗?”
“王妃跟本王想到一块儿去了。”宫湛在她旁边坐下,顺手给她夹了个汤包,又接着道,“昨天从商祁寒密室里救出来的蚕蛹死了。纵火之人在她身上倒了火油,蚕蛹被活活烧死了。”
“什么?”
云九璃筷子一顿,眼底浮起一抹诧异,“就是被商祁寒称为‘阿秀’的那个蚕蛹?那会不会是有人想报复商祁寒,知道他在乎阿秀,故意杀了他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