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见商祁寒动了怒,一个个识趣地闭上嘴巴。
他们麻溜地进屋把地上的夜壶一个个提出去,很快商祁寒房间的夜壶就被搬空了,但是房间里臭哄哄的味道却久久未散。
商祁寒站在床边,视线落在脚边的大酒坛子上,眼底积聚着狂风骤雨。
原本他打算再炼制一只蛊王,以毒攻毒对付自己体内的蛊虫,结果蛊王还没炼制出来就被泡在粪水里,毁了他这么长时间的心血。
商祁寒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他认定了是云九璃搞的鬼!
那个女人分明是在用这种方式挑衅他,认定他找不到血蟒!
等着瞧吧!
他早晚让云九璃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
阳光明媚,但是城门外站着的几十个人面容冷肃,仿佛头顶上都笼罩着乌云。
站在最前头的两个人是宫溟和云芷然。
他们身上虽然换了新衣裳,但是依然难掩颓然之气。
今日是他们离开京城的日子,除了云守仁一家,宫烨也亲自来送他们夫妻和孩子。
尽管宫烨穿着便服,却依然难掩身上九五之尊的贵气。
宫湛和云九璃也站在宫烨身后,他们也是来送宫溟和云芷然的。
宫溟那晚哪云芷舒在御花园里苟且,犯下大错,宫烨对这个儿子很失望,将他们夫妻二人押入大牢,让他们反思己过。
这段时间,宫烨频繁召宫湛入宫,也是为了宫溟的事。
经过一番商讨,宫烨决定将宫溟流放到南疆,那里是西梁的边境,被流放到那里,这辈子也没有再回京城的可能,以后也只能算是一个挂名亲王。
宫溟和云芷然在大牢里待了这么些天,哪怕换回原本的衣服,脸上也找不出昔日的风采。
他们视线落在宫烨脸上,在他的注视下,慢慢跪了下来,“儿臣(儿媳)叩别父皇!叩别岳父(父亲)大人!”
宫烨手一抬,示意他们起身,“去了南疆,你们要安分守己,好好过日子,明白了吗?”
“儿臣(儿媳)谨记父皇教诲!”
宫溟和云芷然同时对着宫烨叩了三个头,起身后,又看向云守仁夫妻俩,“岳父大人,我们走了。”
云守仁之前心底还很埋怨宫溟,毕竟全京城的女人那么多,他为什么偏偏要跟云芷舒搞到一起?
正是因为他们俩的不正当关系被曝光在文武百官面前,如今害得他在朝堂上都觉得脸上无光。
不过看着他们这副憔悴丧气的模样,他心底怒其不急的火气想发都发不出来。
“此去南疆路途遥远,你们夫妻俩要相互照拂,踏踏实实地生活。”
“嗯。”
宫溟淡淡应了一声,又跟他寒暄了几句,视线一转落在宫湛和云九璃身上。
他迟疑片刻,到底还是走到宫湛面前,“七弟,父皇如今这么器重你,以后你的机会很大啊。”
他口中的‘以后’是指太子薨了之后,宫湛有很大可能性成为新太子。
不过,宫湛志不在此。
他对上宫溟的目光,淡淡道,“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在乎所谓的机会,我只希望我在意的人都能健康平安。”
宫溟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唇角一扯,轻轻笑了起来,“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无欲无求的人,你心里在酝酿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宫湛微微上前一步,压低嗓音回道,“你就算猜透我的心思又如何?你都要被流放了,何必再操心朝堂之事?”
“宫湛,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好好瞧着,我坐不上那个位置,你是不是有能耐坐上去?”
宫湛见他对继承皇位有这么强的执念,眼底浮起一抹嘲弄,“我从来没说过要坐那个位置,也无法理解,这些年你为何要把我当成假想敌?”
宫溟盯着眼前俊美高大的男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