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璃知道宫湛对商祁寒动杀机是因为刚才云迟差点儿被商祁寒养的毒蛇伤到。
不过,她视线落在商祁寒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手指往他腕处一搭,查看他的脉象。
片刻后,云九璃将手收回来,淡淡道,“不需要,他中了蛊,这种时候若是杀了他,岂不白白便宜了他?”
云九璃在神医谷的时候,曾经看过有关蛊虫炼制的书籍,对蛊毒也算有所了解。
她深知中蛊后,被蛊虫噬咬有多痛苦。
像商祁寒这种饲养蛊虫的人就应该让他自己亲身体验一下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宫湛想杀他是因为担心宫沛的身体,“本王担心他会对太子下手。”
云九璃撇了撇嘴巴,“若是商祁寒有心要害宫沛,只怕宫沛早就遭了他毒手,这个时候再杀他也晚了。如果商祁寒还没有对宫沛怎么样,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应该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她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商祁寒这种人如果如此轻易死掉,确实太便宜他了。
宫湛对她的话也很赞同,“那咱们先回去?”
云九璃垂眸,视线再次扫过商祁寒,淡淡点头,“嗯。”
他们回到王府,再去看两个儿子,发现宫衍白和云迟都睡着了。
两个小家伙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在太子府差点儿被咬的突发状况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云九璃替儿子掖好被角,便跟宫湛回隔壁休息了。
翌日清晨,太子府。
下人们起床后都没有立刻干活,而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墨洵见众人都扎堆聊天,眉峰拧了拧,忍不住上前询问情况,“你们一大早不干活,在闲聊什么?”
“墨统领,府里出怪事了!”
墨洵看着这些人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心下不经生出几分疑惑,“什么怪事?”
“我们的夜壶通通都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夜壶不见了?
墨洵闻言,心下的疑惑更深了,“夜壶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你们忘记搁哪儿了?”
“大家向来都是把夜壶放在床底下的,怎么可能会忘记呢?而且今日府里上上下下的夜壶全都不见了,可是谁有这种癖好,居然偷人家用过的夜壶,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
他们并不知道,这种夜壶集体消失的情况,曾经在宁王府也发生过。
墨洵见大家因为夜壶无心干活,沉吟片刻,对他们道,“你们都散了吧,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众人耳畔就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